“这不是一向眼高于顶的枪神童渊吗?”
听见这毫不客气的招呼声,童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马上的人,等认出来人之后。
童渊忍不住脸上抽抽了两下,说道:“嘿,我道是谁,原来是剑神王越啊,这么些年你不是一直在洛阳,一心想做皇家的鹰犬爪牙吗?怎么跑到舞阳来了?”
这时代说做人鹰犬爪牙,一般情况下并不是在骂人,反而是一种夸赞人有才和忠诚的说法,不过童渊用反讽的语气说出来,就是彻彻底底的讽刺王越了。
听见童渊语气的讽刺,王越顿时脸色一黑,眯着眼睛说道:“什么王越,王越是你叫的吗?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师叔吧。”
“师叔?哼哼,凭你也配?”
童渊冷笑着哼声说道:“你本祖师身边一童子,师祖临终之时,怜悯于你,传你绝世剑法,你学成下山之后,早年所为,还算得上正派。
可这些年来,你醉心迷恋于权势,一直在洛阳卖弄你的剑术,不顾祖师三百年前不到乱世不出仕的遗训,妄想求得一官半职。
可结果如何?如今儒家当道,你技艺再高又怎样,世家大族、满朝公卿有谁看得起你,皇家也不过将你当一观赏小兽养而已。
你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丢尽了我鬼谷技击分支一脉的脸面,往日不照面也就算了,今日既然遇见了,某家少不得要为山门清理一下门户。”
童渊说完,冷笑盯着王越,并解开了鸟翅环,把骑枪抓在了手中。
听完童渊的一番话,王越的脸色变得狰狞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喝道:“好、好好,就我王越贪图名利,你们都是淡泊明志之辈。
鬼谷技击一脉,对体质要求甚高,一直以来都只得单传,到了你义父手中,也不过亲传了你和李彦二人。
如今你义父过世,世间就剩你师兄弟二人,还值得王某出手,今天就让王某看看,你这个正宗传人,技艺又高到了何等程度。
要打可以,不过,今日要是你这个正宗传人的手中长枪,胜不过我这个童子的掌中剑,你又作何分说?”
远处的舞阳士卒,开始还以为王越只是盘问来人而已,以王越以前显露出来的手段,别说一二人,就是翻个十倍也无事,所以并没有人在意这边发生了什么。
等听见王越与来人的对话之后,才知道来得是和王越一个等级的人物,顿时几千人取出兵器在手,在史阿的带领下,展开阵型,向王越的身后行了过来。
童渊看着围上来的几千人,并未露出胆怯之意,只是把灵活的短枪放回了鸟翅环,把得胜勾上的长枪给取了出来。
一边的小赵云也脸色严肃的把长枪取了出来,面带怒色的瞪着围上来的舞阳士卒。
身后偌大的动静,王越自然也知道了,不过事关自身的声誉,王越并不需要舞阳士卒的帮助。
于是,王越回身喊道:“这里不是战场,来人也不是你们的敌人,你们可以在远处观战,以增长些眼力,不过,不许你们插手,进入老夫就是死在来人手中,你们也别参与进来。”
吩咐完舞阳士卒,王越回身红着眼睛,对童渊继续问道:“说啊,今日要是你输了,又怎么分说?”
童渊冷笑着说道:“我会输?童某艺成下山这三十多年来,就没遇见过十合之敌,今日见你行事还算磊落,童某也不取你性命,只需废了你的右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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