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后生辰宴。
昨日拂欢惹怒天帝,被下旨罚跪在天界门口的事情,已传的沸沸扬扬,不少人想借着今日的生辰宴,来一睹究竟。
这其中最想看到拂欢罚跪这一幕的,当属是幽蓝了。
幽蓝今日,特意来的晚了一些,当身影出现在天界门口时,之前先派出去准备刁难拂欢的几个小仙子,立即迎了上来。
“都和我说说,事情办的如何了?”幽蓝面露笑意,难掩极好的心情。
闻言,其中一名小仙子上前一步,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道,“真君……”
见她露出这副表情,幽蓝心一沉,连忙往前走了几步,环顾了一下四周,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牌匾。
是天界大门口没错。
可……拂欢人呢?
……
紫微宫。
两个时辰前,拂欢跪在天界门口,好几次疼痛难忍,差点要晕死过去,可硬是咬紧牙关,让自己强撑下去。
但是一数要跪上七日,拂欢觉得,她一定是撑不下去的。
正想着,身后传来了一道脚步声,拂欢回过身去,来人是她的紫微爹爹。
紫微大帝走近拂欢后,连忙弯腰要扶她起来,“欢儿,快起来。”
“爹爹,我……”拂欢皱眉,一时没动。
“方才天帝给我命人给我传了口谕,免了你的罚跪,让你现在就起来回去休息。”紫微大帝急急出声。
拂欢愣了一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免了罚跪?”
“嗯,快起来吧,先去紫微宫再说。”
“……”
跟着紫微大帝去了紫微宫,拂欢在自己原先的房间住下,膝盖上,腿上都有不少的伤口,还有肩膀上的伤口,尤为瘆人。
紫微大帝命人将拂欢的伤口清理好后,重新进了拂欢的房间,手里端着一碗清粥,走到拂欢床边坐下,“跪了那么久,吃点东西吧。”
拂欢点点头,伸手接过粥碗,拿起勺子,轻轻的喝了一口,“天帝怎么突然就撤了旨意?”
“突然?”紫微大帝语气有些无奈,“你可知,你已经在那跪了八个时辰了。”
“天帝当时罚你七日,恐怕也是气头上说了重话,现在气消了一些,估摸着是察觉到对你罚的重了,便把口谕传给了我,让我来找你。”紫微大帝道。
拂欢又喝了几口粥,感觉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天帝对那禁地里的人有多重视她是知道的,眼下天帝怀疑是她泄露了口诀,不会这么轻易饶过她的。
“吃完东西后,你先好好休息,今日天后生辰宴,你也不必参加了。”紫微大帝叮嘱拂欢。
拂欢嗯了一声,又喝了几口粥,将碗放到一旁,躺了下来,“那我先睡会儿了。”
“好,有什么事就找酒笙,我一会儿还要去天后生辰宴。”紫微大帝站起身来,临走前再次嘱咐拂欢。
拂欢点下头。
紫微大帝出门后,拂欢平躺着在床榻上,轻轻动了动双腿,膝盖处便传来又痛又酸的感觉。
看了眼时辰,拂欢只能感叹一句幸好。
幸好天帝的旨意,是在天后的生辰宴开始之前下的,否则她又要受到不少的奚落了。现在,先安生的睡一觉吧,什么事情,都等醒来再说。
拂欢想罢,掖好被子,闭眼开始浅眠。
一直到空气中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后,一道紫色的身影在拂欢的房中隐现。
司卿抿着薄唇,低垂着眼眸,视线落在拂欢恬静的睡颜上,看了半晌,缓缓的伸出手,覆在拂欢的脸颊上。
睡梦之中的拂欢,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异样,翻了个身,侧躺着继续睡。
司卿的手从拂欢的脸颊离开。
与此同时,拂欢翻身时,似乎压到了肩膀上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皱着眉睁开了眼,揉了揉肩膀的伤口。
司卿见此,立即闪身离去。
“嗯?”拂欢蓦地从床榻上坐起,环顾了一下房间内,刚才明明感觉到有一道真气撤离,是怎么回事?
“算了,一定是想多了。”拂欢重新躺下,紫微爹爹的宫里戒备森严,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想毕,重新睡去。
……
天后生辰宴,司卿因为闭关没有前来参加,于是作为地界的代表,幽蓝的座位恰好被安排在了冷鸢的旁边。
两人入座后,皆是朝对方投去一个礼貌又疏离的笑容,表示两人并不熟。
可坐定后,幽蓝便借着喝茶的动作,朝冷鸢传去一道密音,“不是说要罚跪七日么?怎么才几个时辰人就不见了?”
冷鸢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据说是天帝下的令,具体什么原因,就不知了。”
“看来,你这个妹妹,和天帝之间有不少的秘密,亏你们还是亲姐妹,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幽蓝视线落在前方的舞姬身上,丝毫让人看不出她正在与冷鸢传着密音。
冷鸢听此,心底不由得又来了丝丝怒意,是啊,她也是最近才知道,她这个妹妹,瞒了她不少的事情。
“昨日我去了凰羽阁,拂欢的一名部下说,拂欢和天帝去了禁地后,才被罚跪的。”冷鸢虽知茯苓已经将此事告诉幽蓝,但现在当着幽蓝的面,她还是得强调一下。
“那禁地里面,关的是什么人?”幽蓝早知有这么一处禁地,里面关了一个人,但却不知到底是谁。
冷鸢叹气,“并不知情,想必只有拂欢知道了。”
“禁地……”幽蓝挑起眉梢,忽然觉得自己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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