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墨染手里的帕子,乔氏的脸色就仿佛像是七彩的调色盘一样,精彩极了。
佟安歌看着乔氏这会儿惊疑未定而且还带着几分担心惧怕的脸色,心里别提有多爽了,不管墨染唱的这是哪一出,只要能恶心到乔氏,她就绝对会给满分。
“这帕子是府里统一分发给各房各院的丫鬟下人的,库房都有记录,有了这块帕子,这个贼人也不难找,只要父亲将府里所有领过这种帕子的丫鬟全部叫过来核对一遍,肯定能将那个陷害女儿的贼人揪出来。”佟安歌转头看向一脸沉色的佟逾明。
佟逾明眯眯眼,觉得佟安歌的话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便点点头,说:“去查,将府里所有领过这种帕子的下人都查一遍,看看谁丢了帕子。”
“是,老爷。”管家应了一声,快步朝着外面去了。
一旁的乔氏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明明安排好了一切,谁知道这会儿半路杀出来个墨染,竟然将她的全部布局都打乱了,这让乔氏怎么还能坐得住?
想到这里,乔氏就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佟安歌与她身边的墨染,然后转头对佟逾明说道:“老爷,此事如果单凭一块帕子就下定论会不会太过草率了些,毕竟这帕子……”
“母亲说这话女儿就不禁要为自己报一声委屈了,刚才母亲还一口咬定这盒茶叶有毒,就是安歌谋害许姨娘的证据,但事实证明它并没有毒,现在女儿的婢女竟然已经看见了真正的贼人并且拿出了有力的证据,为什么母亲却说这样太过草率了呢?难道说母亲的丫鬟所说的话就足够可信,女儿的丫鬟所说的话就半个字都不能听了吗?”说着,佟安歌面带委屈的看向佟逾明:“父亲,女儿只是觉得许姨娘和小弟弟死的冤枉,女儿受些皮肉之苦没什么,只是如果让凶手逍遥法外,若是日后再有人怀了父亲的子嗣,那岂不是更给了凶手可趁之机?到时候父亲还如何睡得安稳?”
佟安歌这话说的真诚至极,不禁让佟逾明的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刚刚最一开始被怒火冲塌的理智,现在已经慢慢开始回笼,不可否认,佟安歌的话确实说的有几分道理,如果不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只会埋一下一颗隐患的种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再爆发一次,那日后这后院的安全谁来保证?
乔氏看着佟逾明的脸色,就知事情不妙,可是现在她却不能阻止,只能在这里等着结果,一颗心简直抓心挠肝的。
佟安歌看着佟逾明的脸色,也知道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毕竟佟逾明又不是傻子,她佟安歌不过是佟家的一个庶女而已,就算是再怎么排,将来佟家的家业也轮不到她来继承,所以许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对她没有半点威胁。
正厅里面的气氛也开始慢慢的凝滞,佟安歌看着乔氏那张仿佛都要急出汗的脸,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等着管家从外面进来的时候,佟安歌看到乔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目光死死地盯着管家手上的名册,恨不得自己的眼神带上火苗,将管家手里的名册烧了一般。
佟安歌转头看了一眼跪在自己旁边的墨染,见她对着自己极快的眨眨眼,不禁忍不住挑挑眉,事情的发展还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可查到什么了吗?”见管家进来,佟逾明立刻出声问道。
管家捧着名册递到佟逾明的面前,说道:“老奴将府里所有领过这条帕子的丫鬟婆子都核对了一遍,除了许姨娘身边的丫鬟香秀,还有夫人身边的丫鬟珍儿,其他人的帕子都还在自己的手里。”
闻言,佟逾明锐利的目光立刻朝着乔氏看了过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乔氏怎么知道这是一回事,她现在都快要疯了:“老爷,妾身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此事断然和妾身无管啊,妾身的丫鬟珍儿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啊!”
“那这就奇怪了,府里丢了帕子的丫鬟只有两个,母亲身边的珍儿和许姨娘身边的香秀,既然母亲这么肯定不是自己身边的丫鬟,难不成,此事是许姨娘身边的丫鬟所为吗?”听见乔氏的话,佟安歌故作不解的说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乔氏怒目看向佟安歌,恨不得将她给撕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佟安歌,转头看向佟逾明:“此事还请老爷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啊!”说着,乔氏双膝一弯,对着佟逾明跪了下来。
佟逾明冷着脸,怒哼了一声,看向管家:“去将香秀和珍儿都带来,我要亲自审问。”
“珍儿和香秀奴才已经带过来了,老奴这就去叫他们进来。”管家说着,快步朝外面走去。
很快,珍儿和香秀就被带了进来,俩人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肩瑟瑟发抖,很明显俩人都处于惊吓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