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夙钰的话,皇上的脸色更沉:“被杀之人可查清楚是什么身份了?”
“回皇上,根据那些同党所招供的供词,其中一名女子是当日布置赛场的一名宫中侍婢,另外一名男子至今还未查清楚身份,但是根据验尸结果,此人似是与羯族有些关联。”夙钰说道。
皇上的眉头皱的更紧:“羯族?”
“是。”
跪在地上的乔丞相听到这话,脸色也是微微变了变,他做梦都没想到事情会和羯族扯上什么关联。
“皇上,臣已经派人去调查京城里所有与羯族有关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查明此人的身份。”
“嗯。”皇上沉吟一声:“既然死者的身份还没有查明,那么乔宝璋……”
“皇上,乔宝璋他断然不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过来,定然是有人……”听到皇上的话,乔舒望再次急切的开口求情道。
“丞相如此信誓旦旦,看来是知道凶手是何人了?”皇上冷冷的说道。
乔舒望脸色微变:“臣……”
冷冷的看了一眼乔舒望,皇上沉声道:“在死者身份还没有确认之前,乔宝璋暂时先关在京兆府衙,不许任何人去探望,夙王,你与王谦和一起彻查此事,切不可忽略任何一个细节。”
“是。”
皇上如此说,已经算是给了乔家天大的面子了,毕竟就现在而言,乔宝璋的罪已经是板上钉钉了,立刻下旨定罪也不为过,但是皇上却吩咐让夙钰和王谦和再次彻查,不可忽略任何一个细节,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夙钰从皇宫里出来,正欲上马离开,就听到背后一阵声音传来:“夙王请留步。”
他一回头,就见乔舒望正朝着自己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夙王殿下辛苦,如此尽职尽责查案,老夫佩服。”说着,乔舒望拱拱手,嘴边的笑意里面带上一丝嘲讽:“只不过王爷怕是太心急了几分,案情还没有查清楚就这么急着向皇上邀功,这可不是王爷一贯的作风啊!”
夙钰面色不变:“多谢丞相提醒,接下来,本王一定会让丞相心服口服。”
“那就有劳王爷了。”乔舒望脸上的笑意更重。
看着夙钰翻身上马离开,乔舒望眼底的笑意渐渐的凝结成森冷之色,想借此事来扳倒他吗?未免也想到太容易了些!
不过,从今天的事情看来,他要加快脚步了,在那个死人还没有查清楚身份之前,他一定要弄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样才能想到办法对症下药。
*
佟安歌接到消息的事情,已经是将近傍晚了,她听着墨染的汇报,挑挑眉:“皇上让关押乔宝璋,不允许任何人探望?”
墨染点头:“是的小姐,王爷派来传信的人是这么说的。”说着,墨染的脸上带上几分疑惑:“小姐,你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若说皇上相信乔宝璋有罪,那为什么不立刻定罪?只是叫暂时关押着?
但若说皇上不相信吧,他又下旨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佟安歌的双眸眯了眯:“既然说是与羯族有关,那皇上肯定不能草草的就叫人把乔宝璋处置了,先不论乔家,单说这个羯族,说不定就能牵扯出好多关系来。”
这几年,齐国与羯族的关系一向紧张,这个时候丞相的孙子若是真的与一个羯族人车上关系,能说明什么?
贞娘从外面进来,听着佟安歌的话,忍不住说道:“不管怎么样,现在小姐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是啊,只要小姐没事,管她什么羯族不羯族的,只要皇上不追究咱们小姐的责任就好了。”墨染也说道。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佟安歌递给贞娘一个安心的表情,心中却是忍不住在想乔宝璋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她猜测的那般,与玄虚道人有关系呢?
听着佟安歌的话,贞娘忍不住叹气:“原以为小姐这次能顺利的是成为晋阳长公主的义女,也算是日后有了依靠,不再任人欺负,可谁知道比赛不成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哎,幸好小姐没被牵连进去,当时从花架上掉下来的并不只是那个宫中侍婢的尸体,不然,真是射杀宫婢这项罪名扣下来,小姐就吃不消了。”一想到这件事情,贞娘的心中就忍不住后怕起来。
佟安歌听着贞娘的话,正要开口安慰,突然目光一亮,心中猛地闪过一个主意。
“墨染,你随我出府一趟。”佟安歌说着,立刻站起来往外面走去。
“是,小姐。”墨染应了一声,跟上佟安歌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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