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吧……”乔氏开始求饶了,她看着自己胸膛前面一片血肉模糊,嗅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整个人像是被佟安歌用刀扼住了命门一样,吓得浑身发软,甚至生命都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求饶啊?”佟安歌抬头笑眯眯的看了乔氏一样:“我又不会杀了你,你这么害怕真的好吗?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的佟夫人呢?来,拿出你的霸气来!”
“………求你、求求你……”乔氏这会儿都快要疯了,哪一个人看着有人在自己心口动刀子能不害怕啊?
“别怂啊,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做人就要有点儿骨气!”佟安歌继续说着,手中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
很快就要到心脏了,佟安歌的双眸里面散发出一抹狂热来。
对于像佟安歌这样的人来说,死人的尸体见多了,并没有新鲜感,他们追求的,是那种挑战解剖活人的乐趣,当然,就这么解剖了乔氏也不现实,所以她先来看看乔氏的心脏是怎么跳动的。
越往后,血就流的越快,佟安歌都已经换了好几块帕子,自己的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来,解剖活人不比死人,活人的鲜血是流动的,不像死人的是静止的,她只能不断的吸拭着渗出来的鲜血,不然这种血肉模糊的情况下,她根本看不清楚哪根神经和那个组织。
乔氏感觉自己的眼前都开始出现金星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开始晕眩了,口中的求饶也变得更加虚弱无力了。
她觉得,自己是要死了,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的恐惧感,乔氏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竟然是这样的可怕,这样的让人绝望,可她此刻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绝望的走向死亡。
就在佟安歌意图将刀子割的更深的时候,外面传来几声鸡啼,然后响起一阵有力的脚步声,她的目光微微一缩,手中的动作也就停顿了下来。
“求你、求你、放过我……”乔氏还在虚弱的求饶着,佟安歌挑挑眉,脸上闪过几丝遗憾:“真是可惜,这么快天就要亮了。”她说着,换了块帕子擦拭着乔氏身上的鲜血,又撒了一些止血粉,等看着伤口不在出血,血液凝固了,然后利落的为乔氏处理好了伤口,上了药,之后又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床上的狼藉处理掉,才说道:“那今日就暂时先到这儿吧。”
乔氏原本松了一口气的心脏在这一瞬间猛地又提了起来,瞪圆双眼,惊悚的看着佟安歌。
“等明晚,我再过来陪母亲。”说着,佟安歌轻轻笑了笑,乔氏见状双唇猛地颤抖起来:“我、我要告诉、告诉老爷……”
“哦?去吧,只要有人相信!”佟安歌毫不在意的说了一声,拎着工具箱朝着外面走去。
乔氏看着佟安歌的背影,感受着胸口的疼痛,只觉得自己刚才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非人的折磨:“来人,来人……”
佟安歌出了房间,原本以为秋菊守在门外,却意外的对上一双深邃的双眸。
夙钰。
她的目光忍不住闪了闪,倒是意外,没想到,夙钰会找到这儿来:“王爷怎么在这儿?”看着此刻的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不知不觉,就解剖了乔氏一个晚上,然……
还没有看到她想看的!
这解剖活人果然是一项技术活啊!
夙钰像是知道她在做什么一样,眯眯眼,声音冷静:“我说过,日后再不许将自己置入险境。”
“这是佟府,乔氏又早被我的迷药药倒了,她不可能对我有任何威胁。”佟安歌反驳,如果不是有完全的把握,她自然不会来此涉险了。
夙钰的眉头皱了皱,眼底闪过一抹不赞同:“你怎么就知道她一定对你没有任何威胁?若是她事先有准备,你来了无非就是条如下陷阱,那你该如何?难道上次的事情你还要再经历一次吗?”说着,夙钰的声音变得凌厉起来。
佟安歌闻言双眸一厉:“上次的事情我不会忘,我也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那样惨痛的经历,有过一次,就足够了,她不想再尝试第二遍。
看着佟安歌的脸色,夙钰冷哼一声:“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真的不会再犯,那么那些又是什么?”夙钰说着,手朝着院子中央一指。
听到他的话,佟安歌先是眉心一拧,待她的视线看向院子中央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黑衣人时,脸色就微微有些变了。
“若今晚不是我来,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夙钰的声音更冷。
乔氏的这东苑,早已经布下的暗桩,因为王氏尸体的事情,乔氏怎么可能会再没有半点警惕之心呢?佟安歌上一次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她的房间将尸体吊在床顶,乔氏不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出现第二次。
所以在事发之后,她便花重金请了杀手埋伏在东苑的周围,就是为了防备有朝一日佟安歌再次对她下手。
佟安歌以为自己暗中做了手脚将护院家丁调走,在乔氏的房间里点了迷香就万无一失了,实际上,乔氏根本早有准备。
如果今晚不是夙钰暗中尾随着佟安歌,帮她解决掉了背后的这些尾巴,那佟安歌根本敌不过,这怕这会儿早就成为乔氏的下酒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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