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有什么疫病能悄无声息的在一夜之间将一家上下三百多条性命尽数抹杀,来无影去无踪的,这也让让人匪夷所思了。
“走吧,回去吧。”这么想着,佟安歌转身对着一旁的红姑说道。
既然当年甄家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官府,那么去向王谦和打探打探消息再合适不过了。
俩人从城东离开,到了市集和红姑分开之后没多久,就碰到了前来寻她的郑坤:“郡主,王爷请郡主过去一趟,说是有事相谈。”
“好。”
佟安歌到了夙王府的时候,发现王谦和也在,她正准备向王谦和询问当年有关于甄家的事情,就见王谦和的手上拿着一块有些生了锈的铁牌,但是上面却画着和佟安歌在那具白骨旁边发现的玉佩一模一样奇特的花纹。
“这个铁牌,是当年因为疫病而灭满门的甄家的。”佟安歌开口,出口的语气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王谦和双眉一挑,有些意外佟安歌竟然知道了,但还是点点头:“是,我在查阅这些年的案件记载时,发现了这个,因为甄家当年是因为疫病而满门尽灭,所以一开始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一开始查的都是些谋杀或者是犯了事的案件,根本没有注意到甄家,如果不是意外发现了这个铁牌,王谦和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猜到。
佟安歌听着王谦和的话,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旁边脸上并没有半点表情的夙钰,说道:“我问过知情人,都说当年甄家因为是闹疫病,但是什么疫病能让甄家满门上下三百多条人命一夜直接全部尽陨,之后又因为一场大火,这场突如其来夺去三百多条人命的疫病又消失无踪,这不是很奇怪吗?”
她的话令夙钰和王谦和的眉头皱了皱,早在她来之前,俩人也有过类似的怀疑和推测,但是,这个案子涉及到二十多年,时隔这么久,当年在位的京兆府尹董大人也早已经解甲归田,知情人更是少之又少,还有谁能详细知道当年的事情呢?王谦和微微叹了口气:“甄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到底也不是什么官宦之家,而且又是死于疫病,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现在想要去查有关于甄家的案子,只怕是难啊。”
别说是一场大火烧没了,就算是没有那场大火,时隔二十多年,知情人早已经寥寥无几,又还有谁能够记得当年的事情?
听到王谦和的话,佟安歌的秀眉拧了拧:“若是按照大人这么说,那甄家的后代,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面?那具尸骨十有九八是甄家之人,甄家既非官宦之家,也没有送女儿入过宫,甄家的人不是都因为那场奇怪的疫病而殒命了,怎么还会有玉佩和尸骨出现在皇宫里呢?”
这一点佟安歌就有些想不通,她觉得这所有的事情并非偶然,包括当年甄家那一场奇怪的疫病,还有那一场大火:“说不定那一场大火,根本就不是想要毁掉什么染上疫病的尸体,根本是要烧掉甄家灭亡的真相。”
闻言,夙钰的双眸一缩,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凌厉,一旁的王谦和眉头也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这件事情,有劳王大人慢慢查明缘由,尽量找出当年知情的人了解一二。”夙钰对着王谦和说道。
“王爷放心,这是下官分内之事。”王谦和说道。
在皇宫里面发现了尸体,虽然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若是有朝一日被人揭出来,此事这么不明不白,皇上那边问起来,他也没有办法交代啊。
送走了王谦和,夙钰的书房里面只剩下佟安歌和夙钰俩人,佟安歌的目光落在王谦和带来的那块铁牌上面,眉心皱了皱:“这个甄家,既非官宦之家,也没听说过是商人之后,但却家大业大,而且在益州很有影响,会不会是甄家有什么世仇或者是宿敌,所以才在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呢?”
夙钰看着佟安歌紧皱的眉心,将一个锦盒推到佟安歌面前:“先看看这个。”
佟安歌见状微微一愣,伸手将那锦盒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些已经泛黄的信笺。
她拿起来仔细的翻开着,越往后,眉头皱的越紧,等她将那几封信件全部看完,双眸之中写满了惊讶:“当年甄家的家主甄书元和当今丞相乔舒望师出同门?”
夙钰点头:“这些都是暗卫在益州查到的消息,益州也是乔舒望的祖籍。”他说着,双眸眯了眯:“他们不仅仅是同门,还是同一批科举的考生,甄书元高中状元,乔舒望则是榜眼,只是不知为何,甄书元虽然中了状元,却并未出仕,乔舒望则是步入朝堂,一路高升,成为现在的丞相。”
听到夙钰的话,佟安歌挑挑眉,“如果那具女尸真的是甄家的后人,那么按照时间推算,那个女子的年纪应该与乔淑妃的年纪差不多。”
那这件事情可就有意思多了,甄书元和乔舒望师出同门,俩人的女儿又长得如此相似?只是这下场,也太云泥之别了一些,一家恩宠加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另一家却命陨家破,这到底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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