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勋压根不在意龙沫儿的反应,抛过媚眼之后,手脚轻快地立刻抢到卧室门口,连一丝多余的脚步声也没发出。
人生胜利诀窍之一,就是要杀对手个措手不及嘛。
他手下用力,却发现房门并没有锁上,再轻轻一顶,门扇应声敞开,屋内静悄悄的,竟然与方才卫生间外的情形截然不同。
心下小有疑虑,楚勋回头冲龙沫儿点头示意,闪身入内。
目光逡巡,快速扫视了一番房间,确保每个细节都不会逃过自己的实现。
这卧室,还真是女孩子住的地方,暖色调,一看就很好躺的床铺,粉红粉红的蕾丝花边,带着标签卡甚至连包装都没拆的布偶抱枕。联想客厅里堆放的包装盒,龙沫儿近几天似乎发了笔横财,所以宅在家里买买买?
比较刺眼的是窗边墙角那堆碎布,又脏又破,好像是随手丢在那儿忘记收拾的垃圾。
乍看没什么地方能藏人,要说有的话,也就衣柜了。
楚勋回头,朝大衣柜走去。
此时龙沫儿猛地推开房门,追了进来:“等一下!”
屋内,更换的干净衣服正搭在电脑桌前的椅背上,楚勋站在衣柜前,右手微抬,似乎正准备打开衣柜门。
龙沫儿暗忖:靳昭烈该不会躲在衣柜里吧?之前打开衣柜,里面的东西都爆了出来,正好留下能藏人的空间……看楚勋的动作,难道他发现衣柜里有人了?不妙!
她咽了口唾沫,紧张地挤出一个笑容来:“那个……楚勋啊,你不是说要换衣服吗?”
干嘛碰我柜子啊,快住手。
“对……我是打算换衣服。”楚勋手腕一转,两根指头插进领带结上方,轻轻地松开领带以及衬衫,露出一小片肌肤以及线条性感的锁骨来。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龙沫儿:“所以你追进来,是想一饱眼福?”
龙沫儿一怔,旋即闹了个大红脸。
楚勋索性伸了根指头到唇边,就着水润通透的薄唇往下勾了勾,促狭道:“爷,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龙沫儿哪里开得起这种玩笑,她急急忙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我才没有想看你换衣服呢!我只是……啊……我屋里有很多女孩儿家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动啊!也不可以随便乱看哦!”比如那个衣柜!
“当然不会了,我在你眼里是那样没有教养的人吗?”楚勋轻笑。
龙沫儿闻言,立刻放心了:确实楚勋一直都好有礼貌,从来不会冒犯她,也没有违背她的意愿做过什么事情,跟靳昭烈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才不会像靳昭烈一样把这儿当自己家,她这是在杞人忧天什么呢?
刚想到这里,她就看见楚勋伸手,拉住露在衣柜门缝外的一个裙角。
靳昭烈!你为什么不谨慎点,至少把我的裙子完整地塞进去啊!露个角做什么?
“这裙子夹在门缝里,都皱了,真可惜。下次我送你一件同款的吧。”楚勋说着,控制好角度,轻轻一拽。
衣柜门开了。
龙沫儿无声哀叫,双手遮住脸不敢看楚勋脸上的的表情。室内一时没有任何响动,别说一根针了,就算有头发丝落在地上,那声响估计都能刺激到近乎崩溃的龙沫儿。
几秒后,她终于调整好心态,决定面对现实。
“楚勋啊,其实我可以解释的。”她艰难开口,声音像蚊子一样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勋没吭声。
龙沫儿心里七上八下。
该不会……靳昭烈躲进衣柜里的时候,正好刚脱掉被浸湿的衣服……所以楚勋开门看见的不仅仅是一个“藏在单身女子卧室里的男人”,还是个“脱光光了藏在单身女子卧室里的男人”?
那冲击性不是更大了吗?
哥哥们万一知道这件事怎么办,如果她龙沫儿不承认是自己放靳昭烈进来的,那靳昭烈只好被拖去大卸八块喂鲨鱼,然后她也嫁不出去了!可如果承认靳昭烈是自己带回来的,那她……那她就更嫁不出去啦!
说着,她悄悄豁出一条指缝,偷看着站在房间内的楚勋。
对方正砰地关上衣柜门。
他把领带从颈项间抽出来,又将打湿的额发朝后一抹,捂住嘴作羞涩状:“你这么想看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
龙沫儿正满脑袋都是脱光光的靳昭烈,当即听得如遭雷劈:“天哪!他真的没有穿?”
“谁?”楚勋一愣。
“我是说……唉!”
龙沫儿支吾,索性自己进卧室,壮士断腕般打开衣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