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琼同样沉默而阴沉的坐着,车里气氛压抑。
电话铃声忽然突兀的响起,打断了车里压抑的气氛,空气却越发紧张起来,温琼紧紧盯着靳昭烈的电话。
电话那边说爱话的是张野:“烈哥,查到一点东西。开走车子的两个人,曾经参与了您在商场中的遭遇的那一场袭击,所以……”
靳昭烈眸色冷冽,寒光四溢:“车的下落呢?”
张野说话的声音小心起来:“还在查。”
靳昭烈冷声:“掘地三尺也要把车给我挖出来。”
扣掉电话,浑身气压越来越低。
温琼哼了一声,因为心里的焦急,说话越发尖锐:“昨晚还一副信誓旦旦立马就能找到样子,结果都一夜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靳昭烈,原来你这么没用。”
靳昭烈指头收紧,咔擦一声,手机的屏幕彻底碎成渣渣。
窗外,周末的阳光似乎格外明媚,天空一片爽朗。
木程程提了一份从家里带得小点心,开车去找楚勋。
车子停在华丽的欧式铁门前,木程程按了按喇叭,以往门卫一看见她的车,就会主动开门的,看今天她车都停了半分钟了,门还是关着的。
木程程烦躁的按了好一阵喇叭,铁门就是不开,她有些气愤的拿出手机,直接给楚勋打电话。
可楚勋连她的电话都不接。
木程程开始害怕了,楚勋对他从来都是绅士而温柔的,从来不会让她这样又不接她电话,还让她等在门外。
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楚勋都没有接。
木程程慌张不已,难道是她做错了什么,让楚勋生气了,所以楚勋才不见她了吗?
木程程急得眼眶通红,几乎当场就要哭出来了,想来想去,又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会让楚勋生气到连电话都不接她的。
在门口等了一上午,木程程终于等到了开车出来的楚勋。
木程程急忙下去,拦在楚勋车前:“楚哥哥,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楚勋隔着车子前窗,看着木程程时唇角笑意依旧温柔。
可木程程却被看得心里微凉,急忙扒在车窗前,探头焦急的问楚勋:“楚哥哥,程程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说,我改还不行吗?不要这样子不理我嘛!”
说道后面,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楚勋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放在木程程按在车窗上的手背上。
“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你先回家去吧。”温柔礼貌,却又疏远冰冷的语气,话音落下之后,就将木程程的手拨开,升上车窗。
贴着不透光黑膜的玻璃顿时挡住了楚勋的侧脸,木程程只能在玻璃上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发动机轰鸣一声,兰博基尼一下疾速飞窜出去。
木程程无措的看着迅速在自己眼前消失的汽车尾部,咬紧了嘴唇,又气又急的跺脚。
回到自己的车里,还出气的用力的拍打了几下方向盘,如同一只发怒的小兽,愤怒,悲伤又茫然。
隔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想起自己还可以主动去找楚勋生气的理由,急忙拿出手机,慌张的打了几个电话出去。
龙沫儿失踪了。
木程程呆愣的听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向谁急声解释:“我只是要捉弄一下她而已,并没有要真的要伤害她,她失踪根本不关我的事啊,为什么楚哥哥要生我的气?”
电话那边一时没有声音,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木程程一把摔了手机,又狠狠地踹了一脚车子。
气了一会,又把手机捡起来,打出去一个电话,说:“你们快去给我找龙沫儿!发寻人启事,派人去一条街一条街的给我找,然后联系警察和电视台,通缉那两个开走车子的男人,不管花多少钱,我一定要把龙沫儿给找回来。”
她要把龙沫儿找回来,然后告诉楚勋,自己才不是什么故意要让龙沫儿失踪的坏女人,不要再生她的气了。
太阳渐渐西斜,木程程还守在楚勋门口,等着楚勋回来解释。
靳昭烈的宾利车还在城市中穿梭疾驰,车窗偶尔下降,露出的男人侧脸俊美冷硬,下巴上一层青色胡茬,颓废又落寞。
宾利的副驾驶上,温琼蓝眸冰冷,眼底一片黯然的乌青,发型在风中微微凌乱,茫然孤寂。
街上流离的灯火渐渐亮起,白日里的冰冷城市,因为五光十色的灯光而变得阑珊辉煌起来。
楚勋转头看了看窗外,又转回头,视线落在一旁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顾南春身上。
“顾南春,你还没有找到吗?”楚勋撑着下巴,若狐一般的桃花眸中笑意微厉。
顾南春扶了一把眼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你真以为在茫茫东城里找辆失踪的车子,就跟撒网捞鱼一样简单么?”
楚勋笑意敛了敛:“我不管容易不容易,你再找不出来,我可是要生气了。”
顾南春用食指抬了抬眼睛,镜片的反光一时遮住了眼睛,语气平板:“你再怎么催也是没用的,不过快要找出来了,最多再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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