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洛于墨的那一刀,当时因为太过激动了,情绪一时没控制好,然后他还把一把剪刀交到崔云衣手里,教她怎么刺下去,而她当时也是一时赌气,然后就刺下去了,但最后还是悬崖勒马了,没有往他指的那个方向刺下去,而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这应该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真的往他心脏刺下去,估计他早就一命呜呼了,而凌琳也不会再像今天这样和崔云衣聊天了,很有可能崔云衣现在就是再赤柱监狱了……
“没空!我要陪未婚妻。”
“早就没事了,都是我哥哥爱小题大做,还让云衣老师你特意往医院跑一趟,害你白担心一场,都是我哥哥不好。”凌琳不悦地批判道自己的哥哥,脸上写满了不悦二字。
她不知道这算是他对她的爱,还是对她的愧疚,可是她只要知道一点就足够了——他在她的身边。
这……曾经崔云衣也爱国一个男人,掏心掏肺地爱他,甚至到了最后爱到无能为力,那时候崔云衣的世界早已坍塌了,为了不再痛,甚至很做出了割腕自杀的傻事。
闻言,崔云衣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凌琳口中的混蛋不就是说她崔云衣吗?扒出来狠狠打一顿,还不得好死,崔云衣不得不对凌琳刮目相看了,以前觉得凌琳斯斯文文的,没想到也有这么狠毒的一面。
也正因为如此,崔云衣是热切期待安小贝的归来,这样她回来了,她就算是崔云衣的半个军师,可以给点实则性的建议,而不是像江维之那样,一句你喜欢,就把崔云衣给打发走。
“维之——”崔云衣和张莹莹见来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每一次听到他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歉,她心里总会暗自窃喜,因为她觉得自己就算是一个小三,可是她还是赢了,因为人就在她身边,她拥有他的人,而电话那头的人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滴答、滴答……”
崔云衣是这样骗自己的,自欺欺人是彻底到家了。
之见张莹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没有说话,低下头去。
“嘻嘻,我还以为云衣老师会生气,云衣老师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心地最善良的老师,我好喜欢你哦!”凌琳脸上的担忧一扫而空,换上的是一脸喜悦,好像中了头奖似的。
“我认识的?”崔云衣见张莹莹说了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脸上是更有的困惑不解了,这人到底是谁呢?
张莹莹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崔云衣,其实,在她的印象中,崔云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是看照片就觉得她是一个特有气质的人,想必不少男人都会为之而倾心,也包括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在见到真人之后,张莹莹更是明白,为什么他会那么爱她,即使她在他身后追随了多年,一直等待着他的回眸,可是……他还是没有,他遇上了他心爱的女人。
“行,过来做姐妹,怎么样?我就怕你家那位不舍得把你让给我做姐妹,所以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没有什么能比这还要幸福的,即使是明知道要做他背后的女人,她也觉得幸福。
后悔!
突然间,崔云衣想起了她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在走去停车场的那段路,竟然遇到了凌琳,本来崔云衣在想着事情没看到她,倒是凌琳见到崔云衣了,然后隔着一条马路就挥着手向崔云衣热情地打招呼。
崔云衣一看,缓缓说道:“这是鸢尾,又可以叫蓝蝴蝶、紫蝴蝶,花香气淡雅,国外有用此花作成香水的习俗。这一批鸢尾是昨天晚上日本刚到的,很多客人都喜欢带点回家摆着,因为它的清香。”
“我试过,我很爱很爱他,即使知道我和他不可能的,我也爱着他。我会默默地看着他,看着他专注处理任何一件事一丝不苟的样子,我还会看到他为了某些难题而蹙眉头的样子,当然,看到他轻轻一笑,这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要开心。”说到这里,张莹莹顿了顿,看向崔云衣,笑着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啊?”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缠绕着崔云衣的心头,心跳不断加速着,加速着……
这是在说她和他之间的爱是绝望的吗?
这样子她就可以花更多的心思来筹划自己的婚礼,虽然嘴上嫌弃麻烦,可是结婚毕竟是女人一生人的那么一次重大的事情,有谁会不紧张呢?
“少拍马屁,你以为说了几句好听的,过年就不用给我红包吗?嫁人了,就一定得给,跑不掉的。”崔云衣笑着,调侃道。
“啊?”崔云衣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张莹莹!
“都说了云衣老师是最好的……”
女人拿起来,细细地闻了一下,的确是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会太俗气,适当,然后拿着其中一株鸢尾,好学地问道:“花不是都有自己独特的花语吗?这个花有吗?”
当然,崔云衣是绝对不会让对方有机会知道她把她的名字给忘了,这么糗的事。
鸢尾的外形是漂亮,可是它的花语,就……
第二天醒来,他只是一个劲地对张莹莹道歉,说自己只是喝多了,才会做出那种事,希望她能原谅他。
“那第二个问题是什么呢?”崔云衣是听得很清楚,凌琳说是两个问题的。
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可是还是甘愿飞蛾扑火,待在他身边,做他身边那个默默无闻的女人。
在拐角处,崔云衣没有看到他们江维之和张莹莹的人,可是能听到两人的声音——
张莹莹点了点头,崔云衣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她,要她怎么帮?她又不认识她口中的男人。
“什么问题?”
张莹莹点了点头。
岁月如梭,开学的时候冯佳玉还在崔云衣面前长吁短叹,生怕做老姑婆,没想到转眼时间,冯佳玉就要结婚了。
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好了,崔云衣舒展了一下身体,长期坐在椅子上备课,脖子、肩膀、腰只有一种感觉,酸!
再一次,张莹莹失去了声音,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你能帮我的,而且也只有你能帮我了。”张莹莹泪眼婆娑地看着崔云衣,仿佛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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