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经过了一个晚上后,崔云衣的心情是平复了不少,可是提前这件事,无疑心口上的痛还是会痛,沉重的心情是在所难免的,只是对比昨晚的激动,心情已经算是波澜不惊了。
原因一,张莹莹已经有了江维之的孩子,那崔云衣和江维之结婚是打算要做个这个孩子的养母?还是把他们一家人给拆散了,自己和江维之过,那孩子就跟张莹莹相依为命,是这样的吗?
“不是我!”崔云衣打断了江维之的话,纠正道。
对比崔云衣的平静,江维之脸上的表情则显得尤为复杂了,有担忧,有自责,有内疚,有痛苦……简单而言,他此时便是百感交集。
“平静?能平静吗?他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叫人怎么平静?”安小贝顿了顿,看向崔云衣,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崔云衣,问道:“你该不是瞒着你哥哥,他还不知道真相吧!”
“崔云衣,你要我怎么说你,你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江维之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还为他着想。我呸,这种贱男就应该拉出去剁了,看着我都觉得恶心啊!”
原以为,自己的妹妹会汲取当年的痛,不会做出轻生的行为,可是时隔多年,他妹妹在一起轻生了,在一起想一种悲壮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沈沁儿闻言,夹了很多肉到崔云衣的碗里,万般疼爱地说道:“云衣,多吃点肉,你最近是又瘦了,虽然现在这个社会是以瘦为美,可是结婚的时候,还是有点肉比较好看,不然穿起婚纱就不好看了。”
这么多天,崔云衣一直拒见江维之,虽然在她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可是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毕竟这是大事,事关的也不仅是他们两个人。
想了想,又走回去移除边,从里面抽出来一条米白色的海马绒围巾围在自己脖子上,这样就不怕等一下在草坪上晒太阳会冷到了。
嗯,崔云衣笑一个。
一,这辆车是江维之送的,既然和江维之已经不可能有任何可能了,把车留着,也只不过是碍眼,修回来了,看到车子又想起江维之,何必呢?
崔云衣的头发披散着,身上还穿着棉质睡裙,照着镜子里看了看,摸着镜子中自己的脸,额头上的纱布还贴着,一声说要一个星期后视情况,看能不能拆线。
只知道,自己是身心俱惫了,只想闭着眼,好好休息,沉沉睡过去罢了……
对,太多的是非,太多的恩怨了,崔云衣也不想去深究了,免得自己心烦,也免得自己伤心,此刻,她只想安静地过好每一天生活,这样就足够了。
这样对彼此都好,崔云衣能坚定自己的内心,又能让江维之明白自己的想法。
崔云衣轻点了一下头,“嗯,”然后继续若无其事地吃饭。
想到这里,崔云衣给了自己一个会心的笑,鼓励自己不断往前行。
她不是和江维之单独相处,可是,这两个佣人都是哥哥请的,名义上是照顾崔云衣,实则还不是监视崔云衣的一举一动,崔云衣就算是再笨,也知道崔天衣的那一点小把戏了。
“你就是那个我需要照顾的人……”
“还没。”蒋俊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崔云衣的想法并不是一般人能猜出来的,因为她是二般人,总有惊人的想法,做法。
“你能不开口是一句贱男,闭口是一句贱男吗?”崔云衣无奈地摇了一下脑袋,听着实在是刺耳。
凌琳这么一说,洛于墨心中的担忧更是加深了,崔云衣的电话打不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打不通她的电话呢?是真的如学生说的,她是真的发生车祸了,陷入了昏迷状态,所以电话一直打不通吗?
“我什么时候又成了你哥哥呢?我不是猪八戒吗?”崔天衣打断了崔云衣的赞美的话,而且拿着筷子毫不客气地在她手背上,打了两下。
“我看你才是猪八戒,脸皮越来越厚!”崔天衣没好气地说得,然后夹菜吃饭。
洛于墨闻言,眉头一皱,出大事呢?家里的佣人都没有向他报告家里有什么异样,琳琳在家是好好的,有什么可能会出事呢?而且琳琳的语气相当地着急,不想是骗人的,再说,自己的妹妹,是不会骗人的,那就是说,是真的发生大事了。
命运之轮将会扭转,一条康庄的大道正等着她。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来谈这件事的时候,毕竟自己刚出意外,要是突然说不结婚了,分手了,哥哥的鼻子这么灵,一定会嗅到什么苗头的。所以,只能暂时把事情搁置一下,等迟点,再找个好机会,心平气和地对自己哥哥说。
“云衣,你说,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没所谓。”
可是云衣老师却……
闻言,崔云衣停住了脚下的步伐,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又怕他人没有看清楚,便张了张嘴,道:“是的。”
“云衣,我们只能这样吗?一定要……分手?一定要……取消婚礼吗?就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江维之朝崔云衣远去的身影,大喊道。
这一刻,崔云衣想起了曾经为自己占卜的那只正位的命运之轮——
“我在学校,我想去找……云衣老师,可是……她电话一直打不通……我……”
“你告诉哥哥发生什么事了,好吗?”
崔天衣是中国好哥哥!
“哥哥,我……我很难过……”话都卡在喉咙里了,想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安小贝这不是怀疑,以为在她和崔天衣聊电话时,很明显,崔天衣是要她来做思想工作的,来打探事情的来龙去脉的,那只有一种可能——崔云衣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有告诉崔天衣。
然而,他却做出了最最最最最……对不起崔云衣的事,做出了有违当初誓言的事,他事没有任何脸面来见崔云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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