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齐光却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他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大丈夫何患无妻?一个女人而已,也不是什么正正经经迎娶进门的正房妻,给他就是了。只是,老爷子说乐安,他要去做什么?”
花辰良说:“他当然是想讨好梅家娘子,乐安那么小,不让带乐安,他也是怕梅家娘子不跟着他走啊。”
叶齐光连连摇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连呼:“不妥!不妥!乐安是朱家人,不能让他带去,他不可能不给乐安改姓,不然,他也不好藏住乐安。十有八九,最后是跟着李岳华姓了李。不行不行!这样怎么行?老师,乐安是朱家独苗啊!他可以跟着主公姓韦,也不能随着他娘跟了李岳华,”叶齐光咬牙切齿的说,“乐安姓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姓李!先皇的血,还没有干!”
花辰良说:“乐安太小了,只怕在那个岛上,离了亲娘,养不活呀!”
叶齐光脸上慢慢露出诡秘的笑意,对着花辰良耳语一番,询问道:“如何?”
花辰良不安的说:“雷州?那里可是岭南治下,你说的人,妥当吗?”
叶齐光笑道:“老爷子放心,齐光以性命担保,雷州时家也是有名有姓的大户,这个时文儿,一点问题都没有。”
花辰良听他说的这么肯定,信任的点点头,说:“也就是这个万全之策了,此计我们分头去找主公与梅家娘子商议。”
梅佳妮初听叶齐光不让她带走乐安,着实着急起来,自己已经明说要跟着李岳华走,已经不可能再回头,现在带不走乐安,难道要母子分离吗?
花辰良察言观色,不急不缓的把叶齐光的主意献上,梅佳妮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又不放心的问:“那时家可靠吗?”
花辰良道:“可靠,时家和叶家有旧,从闽中迁至雷州,一直世代居于雷州,也的确与梅家有些远亲,现在时家人丁凋零,只剩下令表兄时文儿一人,此人文武双全,公子跟着他,也能得到很好的培养。梅家娘子去那里,也算是从娘家风光出嫁,公子也有了妥当地方安置,岂不两全?”
梅佳妮放下心来,点点头,说:“一切全凭老师做主。”
花辰良暗自叹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他幽幽的说:“那荒岛地处岭南,以后还要请梅家娘子不要忘了主公昔日情分,多多照应啊。”
梅佳妮不由羞愧满面,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花辰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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