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安歌听杨魏冉这么说起,待要不信,可也知道杨总管从来不是胡乱说话的人。他不由目瞪口呆,嗫嚅的说:“会有这种事?诚忠不会做这种事,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杨魏冉看他不信自己说的话,撅着嘴一脸不悦,“国公既然不信老奴说的,那老奴也没什么和国公说的了。”讪讪的站定了不再说话。
郑安歌看他又犯了牛性,心里暗暗好笑,待要解释一番。还没有开口,一个小内监匆匆跑过来,对郑安歌说:“启禀国公,安僖公主的病情刚刚见好,陛下和皇后娘娘一处陪着安僖公主,不能来接见国公了,陛下有口谕给国公。”
那小内监说到这里,站直了身子,威严的目视郑安歌,郑安歌急忙跪正了身子,伏地不起。那小内监才学着李岳旭的话说:“国公请回吧,料理好自己的家务事,再出来料理国事吧。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望卿好自为之。”
郑安歌心惊肉跳的听完李岳旭口谕,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虚汗,始相信杨魏冉所言不差。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里,怒气冲天,命人传郑诚忠来见他。
没有想到,府里府外找不到郑诚忠,连平时跟着他的人都不见踪影。郑安歌只当他是逃了,气恨的直拍桌子,指着李蕴破口大骂:“你养的这没担当的好儿子!遇事就知道跑!我郑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李蕴一句话也不敢说,跪在地上哭泣着。
郑夫人心里暗暗解恨,这李蕴仗着母子都受宠,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皇上的这“嫡庶有别,尊卑有序”打脸打的实在是好。只怕连皇后娘娘,听着都受用呢。嘴上却又安慰着郑安歌,不要气恼伤了身体。
这边府里正闹着,那边管家惊慌失措的跑来禀报:“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二公子被人杀了!尸首被扔在了府门口!”
二公子,就是郑诚忠。
郑安歌只觉眼前一黑,大叫一声,栽倒在地。与他同时倒在地上的,是郑诚忠的生母李蕴。
众人一片忙乱,郑夫人嫌恶的让人把李蕴拖到柴房里去,省得在这里碍手碍脚,然后命人去请陈之谦和郑诚勇。
报信的管家抄着手站在廊下,看郑夫人好像没有看见他似的,要回转房里去伺候夫君,急忙问了一句:“夫人,二公子的尸体还在门外,要不要收进来?”
郑夫人嫌恶的说:“他做了坏事,被人寻仇杀死了,自然是报京兆衙门来验看才是,我们收了,算怎么回事?”
管家听说,急忙去京兆衙门报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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