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看了一眼赵离梨,说:“想不到武长候是这么重情义的人。”
赵离梨说:“那当然是了,当年圣武军左右军齐心跟着爹爹出来打仗,还不是因为爹爹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所有的人都知道,跟着赵将军,有酒喝,有肉吃,有钱拿,没亏吃。”
时文儿默然不语。赵离梨看他神色凝重,情知自己说的话不知道哪一句让他不高兴了,可又想不出是什么,只好也默不作声的陪他坐着。
片刻以后,赵离梨笑道:“文哥哥,不如明个儿咱们去我家农庄看看如何?要是有没饭吃的佃农,我让管事的给他们发粮食。”
时文儿看着赵离梨探询的目光,那目光里,竟似乎有一丝暗藏的讨好,知道她察觉了自己的不快,在试探着自己为什么不高兴。他心疼的拍拍赵离梨的脸蛋儿,笑道:“别去了,春天都这样。你这样横插一杠子,管事的会很难做。”
赵离梨见他不是为了这件事不高兴,不知所措的“哦”了一声,失落的说:“文哥哥,你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嘛!我说错什么,你得告诉我才行,不能这样生闷气。”
时文儿看着她哀怨的眼神,疼惜的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少女软软的身子就势靠在他身上,让他心驰荡漾。时文儿轻轻拍着赵离梨的背,说:“你哪里说错什么了?是我突然想起雷州老家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再说现在我是皇商,好容易拿了少监府的牌子,总要干活。我还要回广州去进货。这段日子就没有办法陪你了。'”
赵离梨把脑袋趴在时文儿的肩上,嘟着嘴说:“你骗我,你刚刚还说让我过两天再来玩。我不管你为什么生气,反正你以前还答应过我,要带我出去玩,不能说了不算。我要跟着你去广州。”
时文儿吓了一跳,转头去看赵离梨,见她撅着嘴,哀怨的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像只受伤的小猫,不由心里一疼,方才因提到赵浩苍,让他想起了那些死在赵浩苍铁蹄之下的兄弟们,引起了他的悲伤与不平。可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事都与眼前这个女孩子无关。
时文儿拍拍赵离梨软软的脸蛋儿,疼惜的笑道:“你家里能放心你这么一个大美人跟着我出去?再说出去总是不如在家里,你一个女孩子家……”
话没说完,赵离梨不依的摇晃起时文儿的身子,撒娇耍赖起来:“我不听你说这些!反正你去哪里我去哪里!你要是丢下我自己跑了,我就,我就……”
她想不起该怎么说,正犹豫间,时文儿捂住她的嘴,轻声说:“别说狠话,我带你去就是,我不是不想带你,只是你不能偷跑出来,必须和你哥哥说好。”
赵离梨一听,高兴的搂住时文儿的脖子,撒娇道:“说定了!谁反悔谁是小狗!”
两人又互相搂抱亲昵了一会儿,起来把剩下的树苗种完,站在梨树林外面往里看,一株株的梨树苗在温暖的春风里,散发着勃勃生机。
可到了第二天,信誓旦旦每天都要来的赵离梨却没有在半山山庄露面。时文儿虽有些失落,却没有多想,候门千金,哪里那么容易出门?他按照原定的计划,开始搭建赵离梨想要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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