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儿听到杨利贞的呼喊,暗自心惊,急忙出去开门,杨利贞走进舱室,见绎心也在,还刚刚穿上外袍正在系绑带,不由心里暗笑,却没有说什么,对时文儿说:“方才刘将军传来讯息,陛下驾崩了!”
不要说时文儿,连绎心也大吃一惊,走到杨利贞身边,问:“真的吗?”
杨利贞说:“是真的,刘将军看了邸报,看邸报上的日期,大概是在那天咱们遇上冰雹那天陛下驾崩的。我说那天的冰雹奇怪的紧。”
时文儿说:“只有陛下驾崩的邸报吗?太子登基呢?”
杨利贞笑道:“这事得一件件的说嘛,太子已经在陛下灵前登基继位了。只是太子年幼,陛下临终前又指定了郑诚勇、赵伯庸和章树元做辅臣。”
时文儿笑道:“这郑诚勇与赵伯庸可算是少有的年轻辅臣了。却不知道这三位都官居何职?”
杨利贞道:“能官居何职?同平章事呗!中书令与尚书右仆射,还是郑安歌与赵浩苍。”
时文儿笑道:“那朝廷内局势没什么变化嘛,还是郑家与赵家掌权,只是中间那个人,换成了郑皇后罢了。只是不知道王爷如今是不是已经回京奔丧?”
杨利贞笑道:“先生猜到了,王爷正要回京奔丧,只怕咱们在半道上就能遇见王爷了。”
时文儿点点头,说:“那咱们就继续往前走吧,等碰到王爷再做计较。”
杨利贞点点头,回自己的船上去了。
绎心看着杨利贞离开,悄声对时文儿笑道:“李岳旭这个屠夫,终于死了。”
时文儿轻声笑了笑,又悄声对绎心说:“当着人时不要提这件事,知道你忍不住会高兴,被人看出端倪就不好了。”
绎心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不满的说:“大哥!我是小孩子吗?这种事也要嘱咐。”
时文儿呵呵笑起来,心情愉悦的很。可也有些担心,不知道花扬涛做下这样的大案子,会不会被巡防司侦知,会不会有危险。
洛阳清平坊清平司的密室里,花扬涛与胡灵均相对而坐。密室里依旧是上次宝璐来时的模样,一几,一橱,一铃铛。铃铛下的缨络依旧红艳艳。
胡灵均望着眼前十二岁的花扬涛,心里充满了钦佩。自己十二岁那年,还是个少不更事的少年,是前朝皇后母族,武英候木家的长孙,每天在府里享受着万千宠爱。琴棋书画,歌舞杂耍,无一不通。唯一不通的是仕途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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