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说家中诸人都喝了汤,没有人有事。郑诚勇虽心中别扭,可又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怀疑皇帝要毒死父亲,这也太耸人听闻了一些,郑诚勇也只好先压下这份心思。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允王那边已经在打点行装,向皇帝辞行,准备回岭南。李承嗣特地在大安宫举行宴会,为皇叔送行。
这天有些倒春寒,寒风料峭,水面上又有了一些薄薄的冰渣子。郑诚勇过来向父亲请安,然后着急回公主府,他要陪李安僖去参加皇帝举行的为允王送行的宴会。
郑安歌听说允王要走,心里一松,他心里最忌惮的老家伙终于走了,算是去了一个劲敌。岭南山高皇帝远,虽然这样他够不着允王,允王也同样够不着他。
郑安歌高兴的要送送儿子,谁知一起身,郑安歌就觉得半边身子不听使唤,站立不住,他心里暗暗惊诧,不甘心的伸手去抓儿子的手,却使不上劲,“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郑诚勇大惊,急忙伸手去扶,却觉得郑安歌的身子越来越硬,“爹爹!爹爹!”郑诚勇不知所措的大叫,把外面的人都喊了进来。
郑夫人急忙让人去请陈之谦,老大夫来的很快,带着药童背上药箱,丢下所有的事过来给郑安歌看过,却连连摇头,困惑的问道:“这些日子,可曾累着,或者是着了气恼?”
郑夫人与郑诚勇皆面面相嘘。郑安歌的生活里,最不缺的就是累与怒。老大夫的问题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之谦看二人的神色,明白了怎么回事,遗憾的道:“国公是靠蜂獒之毒才支撑到现在,如今,这股蜂獒之毒已经没有了。想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听说国公已经向陛下上表休假,如此甚好,还是好好静养吧。”
陈之谦没有开任何药,普通药物已经回天乏力。
郑诚勇却听出了问题,他惊异的问陈之谦道:“蜂獒之毒已经没有了,是什么意思?那种毒会自己没有了?”
陈之谦道:“是,不过蜂獒之毒为什么没有了,老夫也不知道。这蜂獒,毕竟是上古毒物……却不知府里的蜂獒,是从何处得来?”
郑诚勇明白了,他暗暗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皇后娘娘所赐。”
陈之谦听了,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告辞。
郑诚勇知道他无能为力,默默的送陈之谦出来,悄悄的问:“陈老,有没有一种食物,没有毒,却能解蜂獒之毒?”
陈之谦是个医痴,如今见郑诚勇这么说,知道他话里有话,可多年侵淫皇室,见惯了腥风血雨,知道凡事少知道为佳,因而摇摇头,道:“恕老夫愚钝,对这上古毒物,老夫真的知之甚少。”
郑诚勇见他不肯说,心里悲愤不已。他又不能说出那日皇帝的赐汤,那样的话,如果传扬出去,自己就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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