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老来这里以前,这里是什么状况?”
成圣殿的顶楼大厅,韦幼青端坐在一个大的长桌旁边,身边站着米粒儿。米粒儿细细的听着韦幼青对面的奴汉讲珍珠岛的情势,与心里自己知道的做着对比。
奴汉迟疑了一下,说:“我出生的时候,长老就已经在岛上了。听祖母说,以前这个岛上,都是由圣女与长男们说了算。长老来的那一年,这岛上出了一个妖怪,长老斩了那妖怪,成了祭司与长男。”
“妖怪?”
一直没有说话的韦幼青,听到奴汉这么说,奇怪的问道:“什么样子的妖怪?”
奴汉摇了摇头,道:“这件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长老到这个岛上来差不多有六七十年了,我祖母也早就不在了。”
米粒儿与韦幼青对望了一眼,珍珠岛南端的土人,大多数只有三十多岁的寿数,能活到四十岁的已经是高寿。六七十年,足够知情人都死光了。
韦幼青也没有继续追问,义父嘱咐过他,对上阳真人的过往,不要过多的细究,尤其要小心米粒儿。
李承宇也没有调查上阳真人的意思,直到目前为止,上阳真人一直都是支持韦幼青的。这样一来,相当于珍珠岛南端的土人高层,都在支持韦幼青,现在要对付的人,是成圣殿广场上这群部落首领与巫师们。
广场上,夏铮苏与其他土人一般无二的穿着草裙,披散开头发,戴着花花绿绿的贝壳与兽骨串成的项链,与几个土人姑娘们正在载歌载舞,他哄亮悠长的歌声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力。
穆沙、阿七的身影也时隐时现。他们二人皱着眉头,看着在广场上占地而坐的女人和孩子,整个广场,与他们去年来时的庄严肃穆完全不同。
成圣殿里,昏黄的灯光下,韦幼青与奴汉面对面坐着。韦幼青看着对面五官有些模糊的奴汉,问道:“奴汉叔,北端许多鱼人兄弟做了鲤人,你是怎么看的?”
尽管奴汉并不知道珍珠岛北端与韦幼青的关系,可他们都是同一族类,却是所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的。
奴汉沉默了一会儿,眼前这个不到八岁的孩子,似乎比去年离岛时长大了不少,一双眼睛犀利明亮,让人不敢把他当成普通孩子来看。
洛阳之行,时文儿只要能带韦幼青参加的场合,就一定要带着他一起参加,每天的功课也要严格考察,只要不能完成,或有懈怠的迹象,就会严加惩处,任何人说情都没有用。
奴汉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大人,花惜间不在,这个小大人的话就是圣女法旨。他恭敬的问道:“祭司怎么看?”
“跑回来的这些部落的首领与巫师是怎么说的?”韦幼青没有轻易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又反问了一句奴汉。
奴汉无奈的摇摇头说:“他们要见的是圣女,不肯对我多说。”
韦幼青奇道:“圣女不在时,不是由长男管理这个岛吗?”
他的话一出口,旋即从奴汉欲言又止的表情,明白自己错了,花惜间已经继圣女位,长男变成了自己,不是奴汉。
韦幼青走到南边的门前,打开门,走上外面的一个狭长的平台,平台栏杆由白色的石头雕成各种鱼的模样。栏杆很高,韦幼青甚至不能从栏杆上把脑袋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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