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均乍一看见时文儿,吃了一惊,旋即笑了起来,顺楼梯上了二楼,对时文儿笑道:“多年不见,大哥清减了不少啊。”
时文儿冷眼看胡灵均笑得勉强,心里冷笑,知道他不愿意看见自己,却故作不知,云淡风轻的笑道:“胡先生倒是没有变样,戏也越写越好了。”
胡灵均“呵呵”笑起来,道:“灵均天天来叨扰窦大哥,总要为窦大哥的酒楼添些热闹嘛!”
窦秉文斜睨了胡灵均一眼,哂笑道:“灵均,你说反了吧,你是先为我这里添了热闹,然后才天天叨扰我的吧。”
时文儿旋即明白为什么今个儿这么巧碰上胡灵均,敢情这位是天天都要来粤华酒楼看自己写的戏。时文儿讥讽的笑道:“怎么,胡先生对窦大哥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怕窦大哥误了你的好戏上演?”
胡灵均听了时文儿这话,脸色微微一变,旋即恢复了正常,他冷冷的一笑,道:“我这出大戏,可是大哥您亲自拉开序幕的,还真的是不能有什么差池。”
时文儿吃了一惊,旋即明白了胡灵均的意思。若不是自己从胡灵均处拿药给赵离梨,怎么可能会有公主做女皇的事?窦秉文见二人皆话里有话,却又都不肯明言,笑道:“今个儿好不容易聚齐,我亲自下厨,做几个菜,也算是为头领接风。”
窦秉文说完,下楼往后面厨房而去。胡灵均眼看着窦秉文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大戏,小声对时文儿道:“大哥,当年你从我这里拿去的药,如今看到效果了,那李承嗣,不会再有孩子了。”
“玉真观的药,我从来不怀疑效果。”时文儿亦趴在栏杆上,朝楼下依然唱的如火如荼的大戏怒了努嘴,讥讽的说,“可这个效果,却是我没想到的。”
胡灵均瞥了时文儿一眼,淡淡的笑道:“这个故事,可不是我编的,这是最近发生过的事实,无论我唱与不唱,这件事都已经发生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楼下戏台子上,演阳城公主的女孩子正如同观音一般,坐在莲花台上,接受阳城百姓的顶礼膜拜。对时文儿笑道,“大哥,很多事都不会完全朝着预测的目的走的,不然怎么能叫预测呢?”
时文儿心里被压下的烦躁接着暴涨起来,无法忍受楼下“吚吚哑哑”的唱戏声。他皱着眉摇摇头,走到身旁一个空着的座位旁坐下来,对跟着他一起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胡灵均沉重的说:“灵均,这条路走下去,会血流成河,为了阳城公主,收手吧。”
胡灵均依旧笑容不改,满脸捉狭的说:“为什么要为了阳城公主?那孩子与你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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