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李承宇曾经说过不允许苏椰子离开珍珠岛,可这么多年过去,现如今局势变化这么大,印度国内也早就四分五裂,昔日的那些王公也早已失势。时文儿相信李承宇早已不记得珍珠岛上还有一个曾经的印度王妃。反而是韦幼青,对苏椰子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年从不许人对吉阿水的那对儿子提起苏椰子。
时文儿想到这里,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冒金星,心痛的无以复加。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真的就这么不肯放过自己,要这么处心积虑的来害一个孤苦的女人?
可时文儿是亲眼目睹韦幼青杀掉娜螳,还有娜螂高吊在桅杆上烧成焦炭的尸体。这让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儿子,正是由于自己不希望他在这乱世过于善良,教了他过多凶恶的东西,如今已经如他所愿,也如苏椰子所说,小小年纪已经如此暴虐。
这算是咎由自取吗?时文儿心里酸苦,他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绎心见时文儿神色异常,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急忙上前扶住他,担忧的问:“大哥,你没事吧?”
时文儿艰难的摆摆手,气若游丝般说了一句:“绎心,咱们去彬州看看吧,最近的那批粮食辎重,也该运过去了。”
绎心听时文儿的声音竟如此虚弱,心里担忧,不知所措的点点头,劝道:“大哥你累了这些时日,在家里歇歇,彬州我去就是了。我慢慢的问问李承宇,听听他怎么说。大哥不用太担心,咱们对李承宇父子问心无愧!那李承宇正在打仗,他还要用咱们,不会伤了他们母子。”
时文儿只觉得头晕目眩,嗓子眼痒痒的,似有一股甜腥之气往上涌。他使劲儿往下压了压,摇了摇头,轻声道:“一起去!我要去看看幼青!”此话一出,心中痛极,那股甜腥终于按压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绎心大骇,急忙扶了时文儿躺下,想出去请郎中,可又对雷州的郎中不放心,随即吩咐延九云夫妇好生照顾时文儿,他则骑上马,直奔杏蕾上船,去珍珠岛接三鬼。
绎心接了三鬼,星夜兼程赶回雷州。延九云夫妇已经请了相熟的郎中为时文儿看过,知道绎心去请名医了,也没敢深用药,煎了一些安神的药喝下。绎心等人回来时,时文儿正在睡觉,他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不停的呓语。
牛头鬼为时文儿号了脉,摇了摇头,绎心见牛头鬼摇头,吓得半死,颤抖着声音问道:“前辈,大哥到底怎么了?他一直好好的,只是这几日事多,忙乱了些……”
牛头鬼叹道:“那么多包袱放不下,不生病才是怪事!只是他身子没有病,全是各种的小心思,乱七八糟的放在心里!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帮不了他!”
时文儿被他们说话的声音吵醒,见三鬼来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变色鬼与时文儿最是要好,见状急忙按住他,道:“你不用这么多礼数,师兄说你没病,是心事太多了,你要是觉得方便,把你那些小心思给我们老兄弟讲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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