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不解的看着时文儿,试探着问:“什么晚了?”
时文儿摇了摇头,笑道:“什么晚了?我是说你归队晚不了,辰王只怕要在彬州住很久。你们现在打下的这几个州,是马既长控制最弱的几个州,再往北,就到了潭州了,往后不会这么快。辰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不着急,而是步步为营,打下一处是一处。”
韦幼青点点头道:“是的,我走的时候,军队的营房都快修好了。这样就不用住帐篷了。”
时文儿点点头,叹道:“打仗,说到底打的是谁有钱。楚地靠的是茶叶,眼下若是能封住楚地与外部的道路,不让他有来钱的通路,对内通过茶园主公会争取楚地民心,不用打仗,单单是困,也能困死马既长。”
“楚地往西是山地,那些土司从来不听任何汉人的话,往北是淮南,往东是江南,都是李煻土地,既然皇帝说了,他们是逆贼,谁还敢与他们做生意?”
时文儿冷哼一声,不屑的笑道:“淮南刘安,江南钱苗之,肚子里那点儿小算盘,打的精着呢。”
韦幼青自然听得懂时文儿的意思,生气的一擂桌子,怒道:“这些国贼,最是可恨!多少大好江山,都是毁在这种人手里!若是三面合围,楚地指日可下!”
时文儿斜睨了他一眼,笑道:“我想,辰王殿下就不会像你这么义愤填膺。相反,若是刘安与钱苗之真的与辰王三面合围,那李承宇才会气的拍桌子。”
韦幼青不解的问:“为何?”
时文儿笑道:“老虎会与豺狗一起狩猎吗?三面合围,打下的地盘归谁?”他拍了拍韦幼青的肩膀,“你放心,李承宇打下楚国,是迟早的事。他不需要谁与自己三面合围,反正这两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捣乱。”
“可也要想办法不让他们暗里使坏才行。”
时文儿笑道:“这些都好说,江面上有许巍然,岳无朋在太湖,打仗不好说,商队吃的他死死的。这些我已经给辰王推荐过,只说是江湖上的朋友,愿意投靠辰王谋个前程,你记得这层关系,不要在辰王面前说错了。唯一的障碍,是江南的车马帮。他们与马家素有来往。不过,江南端家,不是与车马帮有死仇吗?现在可以报仇了。”
韦幼青眼前一亮,笑道:“怪不得前些日子,辰王哥哥写信请孙博宁家与武修成家都给米粒儿保媒,定要娶那端家姑娘呢,原来是这么回事。听说那端家姑娘武功甚高,米粒儿这欠揍的家伙,如今可算有人收拾他了!”
时文儿被韦幼青的话逗的直笑,二人正说的高兴,绿萝与花惜间从外面回来,见他们父子二人正说的不亦乐乎,绿萝放下心来,又见儒馨尿了一地,依旧脚步蹒跚的到处跑着,眼错不见,差点碰倒一个花架,吓得绿萝连忙上前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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