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不解的看着绿萝:“惜间是我未来娘子,我当然心里有她。只是她总说要按珍珠岛的规矩来……”
时文儿看不得他婆婆妈妈的样子,摆摆手,不耐烦的说:“你们俩那点儿破事儿,能不能不要再提了?爹爹不是说过了吗?这些事等你们到了十五岁时再说。”他转身对绿萝说,“我们也要走了,你要是回广州的话,把儒馨交给延伯就是。”
绿萝听他的意思,是不让她带儒馨去广州,点点头,笑着答道:“妾过两日回去看看王妃,她挂着幼青,妾回去给她报个平安,顺道把带来的这些丫头们送回去一些,就回转家里来照看儒馨。”
时文儿笑了笑,拍拍韦幼青的肩膀笑道:“看看,为着你娘……你姑姑牵挂你,不要总是喊打喊杀,多珍重自己才是。”
韦幼青狐疑的看了一眼时文儿,这已经不是时文儿第一次说错了,韦幼青知道多问无益。他压下心中狐疑,与绿萝道了别,又赶回自己的院子,与苏姣娇依依惜别,父子二人押着粮草辎重,一路往彬州而来。
韦幼青赶到李承宇中军大帐时,这里已经不是昔日那个漫山遍野都是帐篷的中军帐了。青山绿水之中,有一大片平整的院落,高高的院墙里面套着院墙,里面的院墙里是一排排的青砖灰瓦的房屋,外面的一大片空地上,一队士兵正在操练。高高的门楼子上面,是屹立不动的哨兵。
院墙很厚实,称之为城墙亦不为过。墙上面很宽阔,可以跑马,一队队戎装整齐的军官士兵正在墙上巡视。
李承宇在他简单的客堂里接见了时文儿。这客堂里面除了正北面放着一张案几,案几上摆着文房四宝之外,其他的什么东西也没有。案几后面,是一面素屏。
时文儿按着在门口迎客的穆阿休的指引,在那张案几下面的右侧席地跪坐下来,韦幼青跪坐在时文儿下首。地上只铺了一层麻席,麻席上铺着棕垫,算是遮挡了透骨的寒意。在他们的视线前方,靠墙处摆着各种各样的兵器,看来这里平时也做李承宇的练武场用。
少顷,李承宇从屏风后面转进来,见到韦幼青,流露出久别重逢的喜悦之情,只是碍于时文儿在旁,只好收敛起脸上的喜色,恭敬的对时文儿问候道:“舅舅身子可大好了?”
时文儿亦是恭敬的感谢,转而提到儒馨。李承宇听说儒馨就是时文儿丢失的儿子,不由拂掌笑道:“这可是巧了,不成想本王无意间做了这样一件大好事。”他戏虐的转向韦幼青,“幼青,可惜你这爹爹,要晚些时日再做了,不过做哥哥也是一件极好的事。”
韦幼青笑道:“爹爹好不容易有此一子,谁想竟然丢了,爹爹心疼,以至于卧病在床,幸亏王爷救了儒馨。儒馨可是时家长子,不要说爹爹和幼青,时家全家上下都在念王爷的大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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