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不由得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觉得温暖,他的目光所及,恰好是眼前随着花惜间急促的心跳,在衣襟里不停跳动着的两只兔子。
韦幼青刚才只忙着哄女人,顾不得欣赏。这时细看,才觉得花惜间已经长成,浑身上下透着成熟女子的馨香,不再是两年前青涩的少女。
韦幼青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眼热心热。他把正忙着查看自己伤口是不是还流血的女人拉进自己怀里,笑道:“我的女人就是疼我啊,没事了。”
他不再说“娘子”,免得又勾起花惜间的不悦毁了眼前的情动气氛。韦幼青这几年经过宛瑜的调教,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青涩少年。
一时二人情迷意动,如胶似漆。韦幼青刚才被压制住的暴虐之气这时释放出来,好在花惜间并不反感,反而同样把心中那团郁结不去的怨尤发泄出来。二人竟异曲同工,均有淋漓尽致之感。
“惜间,和我一起出去玩吧,别总在这成圣殿闷着,就像咱们小时候那样。咱们回北边行礼,正式成亲,我娶你做当家娘子好不好?”
花惜间却沉默着,心里纠结不已。不舍得离开眼前这个男人,又不愿忍受他有其他女人的事实。
正当韦幼青与花惜间忙着打肚皮官司的时候,华圣泽正缓缓的走遍成圣殿的每一个角落。
时值深夜,成圣殿里一片漆黑。成圣殿众人以为客人随了韦幼青而去,韦幼青又以为华圣泽自会回珍珠岛特为客人建造的驿馆歇息,不会在成圣殿里自行停留。
华圣泽却没有走。眼前的黑暗挡不住他的脚步,却恰好隐藏他的身影。
祖父的声音在他耳际盘绕不去:“圣泽,你要去的地方,是我们狼族先祖居住的地方,是我们狼族的圣地啊!”
华圣泽拐进四层奴汉的住处。这里自打奴汉去世以后,就一直锁着门。只是这把锁对华圣泽来说形同虚设,他轻轻一捏,门锁开了。
华圣泽闪进屋子。虽然许久没有人住,可每天都有人打扫,只是因为缺少人气而显得有些阴冷。可这份阴冷,正是华圣泽想要的。
他的手在空中虚晃了一下,一朵冰凌花盛开在他的指尖。冰凌花发出炫目的光彩,照亮了华圣泽的笑靥。
这里果然那么充满灵力。华圣泽想着,在这间屋子的厚麻布地垫上盘腿坐了下来,随着他的入定,一朵朵小小的冰凌花在他的周身环绕着,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花惜间与韦幼青偎依在一起,她因为回答不了韦幼青的问题心情烦躁起来。连带着韦幼青的爱抚也让她生厌。
“我累了,咱们明天再说这些事好不好?”
韦幼青手下的动作一滞,怀中女人语气的不耐烦和身体对他的抗拒被他察觉到了。可心里对面前女人的爱怜让他变得格外有耐心。
韦幼青温柔的把花惜间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这时,空气里的微微波动让他心中一凛。那是来自心底深处无名的恐慌,他定了定心,轻声对花惜间说道:“你休息吧,我出去看看。”
花惜间正想自己静一静,遂点点头,没有纠缠。韦幼青笑了笑,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成圣殿里的黑暗同样难不倒韦幼青。他循着那股让他心里不安的恐慌,运起龟息功屏住呼吸,悄无声息的向楼下走去。
华圣泽正处于入定状态,韦幼青脚下轻功卓绝,内力深厚,故而虽然韦幼青已经走到了门外,华圣泽竟然毫无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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