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合计,原来郑秉德是为了捞不小心落水的岭珠才下水的,可这不算什么秘密,为什么岭珠这么避讳莫深呢?红姑又是究竟发生了什么?
韦幼青嫌恶的交待韦松道:“阿松,让人去给岭珠送个口信,就说是我说的,让她不要执迷不悟,眼下一切都在自己家里,少不得我要替她遮盖。若是执意不肯说,那我也就只好把她交给禁卫军了。”
他没有让韦榕去传这种口信,是因为韦榕自打雪娃走后,一直萎靡不振,不愿再多管事,每天闷在自己的屋子里,专心致志的钻研药理配方。
韦幼青想着韦榕本来就想成为一个出色的药师,是自己非要把他带在身边,做这些他并不喜欢也不擅长的事情,原是自己错了,也就由着韦榕去了。
李桃夭自打岭珠不肯说出那晚发生的事情,就不再想与岭珠照面。特别是韦幼青十多天没有音讯,李桃夭更是把这份忧烦算在了岭珠身上。再加上红姑失踪岭珠脱不开干系,李桃夭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不能对岭珠太多的照顾。
几天前袁州城百年不遇的下了场小雪,天骤然冷了下来。如意不耐风寒病了,韦幼青又不在,李桃夭还身怀有孕,韦观澜军务繁忙,且他自己还是个半大小子,哪里会照管这些家务事?
多亏了绎心帮着李桃夭内外周旋,请了耳东先生来为如意治病。精心调养了数日如意方才好转,李桃夭却又连忧心带忙碌累病了,又调养数日才好。
阖府上下忙乱了这十多日,所有的人似乎都忘了阴暗的地牢里关押着一个女子。除了有人定时从小窗子里送进吃食,没有人再理会岭珠是死是活。
直到韦松奉韦幼青之命,派了个与岭珠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嬷嬷到牢里来给岭珠送信,地牢的看守打开门,才发现岭珠佝偻着腰趴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日了。
地牢看守脸色苍白,惊愕的看着岭珠的尸体,为了脱罪脑瓜飞速的运转,在想着自己为何没有发现岭珠的死亡。
终于他明白过来,对着正愤恨的瞪着自己的嬷嬷嚷嚷着:“你瞪我做什么?你没看见她把所有的饭都吃了吗?她又不缺被褥……有吃有喝又没冻着,她一个少女嫩妇的,你让我天天趴门上看她?”
看守说的有理有据,嬷嬷无话可说,只好急忙去回禀了韦松。韦松听说岭珠死了,不敢懈怠,急忙去回禀了韦幼青。
韦幼青听说岭珠死的蹊跷,怕李桃夭本就身子不爽,知道此事只怕会添了病,瞒了李桃夭,带人往地牢来看岭珠。
岭珠依旧是被发现时那样,似肚子疼一般佝偻着腰。一只手捂在肚腹处,另一只手却按在地上,似鸡爪一样的佝偻着。
韦松要上前翻过岭珠的尸体,以方便韦幼青查看。韦幼青却拉住他摇了摇头道:“她死的很蹊跷,小心这尸体有诈。”
韦幼青上前,小心翼翼的翻开岭珠佝偻着的手。赫然发现在她的手心里有一个黑色的大洞,在她的手掌皮下,似有什么活物在蠕动着。
韦幼青心念一动,急忙将岭珠的手又恢复原状,站起身来急命身后的人退出这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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