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由无数个选择构成的。
选对了,皆大欢喜;选错了,后悔终生。
毫无疑问,现在又到了我做选择的时候。
洪武轻轻拉开竹牢的门,蹑手蹑脚蹿了出去,他的背影在我视线里愈来愈小,我心头一热,迈步跟了上去。
两人出了山洞,面前是一处村寨,无数个木头做成的吊脚楼星罗棋布,波诡云谲,亮着点点星火,竟一眼难以望出头。
我吞了口唾沫,瞠目结舌,这特么是原始人能造出来的?
显然,没人可以告诉我这个答案。
愣神的瞬间,洪武已经猫着身子蹿进了草丛里,“你这样很容易暴露,快跟上来!”
我不敢马虎,心惊胆战的跟了上去。
“尽量不要发出声音。”洪武神色凝重地叮嘱我,随后缓缓在草丛里潜行。
脚下是条陡坡,随时都要保证身体的平衡,我的心悬在嗓子眼,后背冷汗直冒,生怕踩错一步,滚下去惊到原始人。
夜晚蚊虫肆虐,才一会儿的功夫,我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大包。
平常听人说,热带的蚊子毒的很,现在总算是见识到了。
但比起能逃出去,这点苦不算什么。
这段坡相当悠长,我俩潜行在草丛中摸索了半个多小时,才达到了平地。
长松口气,我准备站起来舒展下筋骨,洪武却一下子把我摁在草丛里,惊恐地看着左前方,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忙点头示意,仔细聆听,左前方传来零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借着皎洁的月光,我透过草丛的间隙望去,只见两个女原始人押解着一个男人,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她们脸上挂满了淫邪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等距离拉近,我终于看清楚了那男人的脸——赵晓波。
他是我们设计部的骨干精英,但此时那副瘦骨嶙峋的样子,与记忆中那个热爱健身的阳光暖男根本就对不上号。
尤其是那一双深陷的眼窝,跟木乃伊似的,天啦!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行,我得去救他。”
头脑一热,我挣扎着想起来,洪武猛然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低沉咆哮,“傻逼,想死别带我!”
“呜呜啦啦……”
那俩女原始人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目光警惕地盯着我们这边喊叫了几声,洪武死死地将我按在底下,一动不动地趴在草丛里。
那名原始人手持长矛在草丛里一通翻找,最后在距离我们不到三米的地方,又折返了回去。
显然,比起未知的事物,她好像对赵晓波更感兴趣。
洪武这才把我放开了我,怨毒地瞪着我,那眼神分明是在威胁,倘若我再干出蠢事,他不介意就地结果我。
我递给他一个歉意的眼神,继续盯着那俩原始人,她们押着赵晓波上了坡,将他绑在半山腰的树上。
“他们这是要干嘛?”
此时,我们距离已经超过两百米了,我壮着胆子问道。
洪武冷嗤一声,眼神里充满了玩味,示意让我自己看。
我死死地盯着半山腰,那俩原始人叽里呱啦地跟赵晓波说着什么,转而向他咆哮,看样子是在骂人。
赵晓波唯唯诺诺,面如死灰,不断地求饶,说着说着,竟失魂落魄的嚎哭了起来。
那声嚎哭似乎是刺激到了原始人的敏感神经,她俩发疯似地捶了捶胸口,猛然抄起长矛刺进了赵晓波的双肩。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赵晓波疼得浑身发颤,哭天喊地。
两名原始人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反而丧心病狂地大笑了起来,接着,她们竟扯掉了赵晓波的衣服,蹲在了他的脚边,做起了那种羞耻的事情。
这是闹哪样?
我完全懵了,下意识地看向洪武,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却见他已经迈过了头,朝前方缓缓游移。
“别愣着了,他已经活不成了,他会被这俩个女人吸干,然后……呵呵……”
我紧忙追了上去,喋喋不休地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洪武冷面寒霜,默不作声。
恍惚间,俩人已经进入了村寨区域。
我识趣地闭上了嘴,跟着他钻进了前方一座吊脚楼下面,顿时,一股恶心的气味扑鼻而来。
这底下全是些排泄物和垃圾,长年累月,已经发酵到极致,胳膊一触及就会陷进去,我心中暗骂这帮不讲卫生的畜生,一边艰难地向前爬。
反观洪武,轻车熟路,表现的十分淡定。
就这样,我们大概爬过了差不多十座吊脚楼,洪武突然停了下来,好奇抬头向上面望去。
我没敢吱声,快速地挪动到他的位置,顺着同一方向望过去,猛地心神一颤。
是秦蓉!
她此刻正被四五个看起来是仆人的小原始人围在中间,强硬地往脸上涂着油彩。
“别动我……走开……喂,别碰我……”
她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却耐不住原始人势大力沉。
我暗自攥了攥拳头,这帮家伙到底要干嘛?是要把秦蓉装扮成原始人吗?
沉思之际,洪武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继续向前。
我依依不舍地看了秦蓉一眼,硬着头皮跟了上去,同时暗下决心:秦蓉,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又穿过几座吊脚楼,洪武示意我们休息一下,因为接下来要穿过牲口区,里面养着野猪一类的动物,需要加倍小心。
我木讷地点着头,心儿却早已飞到了秦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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