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咯咯地笑了两声,道:“能到场的想必对当年的事多多少少知道些,当然也在里面都有份,否则各位也难有今天的造化。”即使他知道自己有求于人,但这话语里却依旧高高在上。在场的不少人也是在位高权重的位置上做久了的,对玉南的这个态度可是相当反感。
“这些天北平城里的事各位也知道吧?路家可是有个小姐回来了。”他点了点身边空出来的一个位置,“这个位置本该是留给方老弟的。可惜了,现在的北方银行姓周”老人语气平和稍稍带点感慨的话,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洒了一大把细沙,从外面看来搅动的涟漪是不大,但是却生生割裂了浑然一体的湖水,就像是混入了皮肉的沙子,看得见,磨得发疼却无论如何都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憎恨着。
“周家啊”有人带着两分叹息。
是啊,周家,北平城里位高权重地周家,其背后势力几何,其真实实力几何,这些都是未知数,但他们都知道周家是一个庞然大物,庞大到连玉老板之前费劲心思的离间周家二叔和周小公子的关系都半途而废了
对了,那件事里面还有两个人不能忘记,也不允许他们忘记。一个姓路,虽然十个女孩子,但她是路玖的后代,十有八九是他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
另一个人,那人是整个华北的守护神!战神宗唯,手里有枪,有巨额财富,有一把绣春刀而他,是路家那个孩子的未婚夫。
现实就像是一桶冰冷的水,灌进了血管里,冻结在了毛孔里,让他们连呼吸都艰难了。
玉南对这些人的反应有些失望,虽说他刚刚在方家这一局上输的惨败,但是他打了一辈子牌,输的次数有限,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再输。
“是时候了,用饭吧。”
他们默默地拿起筷子,然后觉得,吃到嘴里的菜,远远没有它看起来那么美味。
北平这湖水在几千年的皇权稳固下一向看起来很平淡。
只是在某些时间节点上,这池水该搅一搅。
“你在北平待了多久了?阎素清走了这么长时间你都没回陕西看一看?”
“回陕西?”宗唯手里正在烤一条鱼,今天的天气很好,很适合外出郊游,“他在陕西守着,巴不得我不回去。至少我在北平,东北有什么动静我都能挡一挡,我要是回去了,他估计睡觉都睡不好。”宗唯十分有自信,陕西的那位拉拢自己做女婿没成功,这个时候自然是对自己严加提防。这个时候的陕西恐怕守得就像一个铁桶。
路禾曦叹了口气,把帽子盖在了脸上:“不知道玉容周能不能从他家里跑出来。”
“这点本事他还是有的。只要看着他的人不是玉露西。”
“我早上派人去玉府转了一圈,这个时候玉露西应该在紫禁城里玩呢。”路禾曦想起秋风那张苦哈哈的脸就想笑。没人想跟玉露西对上,这是实话。“我总有一天要弄死玉露西。”
宗唯没有接话,他习惯了路禾曦说话很跳跃。
远远地河堤上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拿着一本书,时不时会低头看两眼书本,口中吟瓯不缀,看起来像是一个沉迷书本的学究。
宗唯把烤好的鱼递给路禾曦。
“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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