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不久就接到了电话,李鸿哲在那头兴奋道:“你小子真有一手,去那家便利店问过了,值夜班的店员说这两个月经常有人半夜时分下来买烟,这人是个附近居民都很熟悉的混子,家就在诊所对面的居民区里,从窗户里就能看到诊所大门!人现在在家里睡觉,已经被我们控制住了。”
他兴奋完又有点发愁:“只是这种人就是小炮灰,他们拿钱办事儿,知道的不会很多,连上家的面都不一定见过。”
缪宇应了一声:“李队,你的意思我明白,人反正算交到你们侦缉队手中了,怎么处理我不便过问。我现在正在往警局赶,到了之后咱们把现有的线索整合一下。”
他拿到的是孔欣红传来的资料,还是最基本的,缪宇相信警方在这段时间里一定已经有了新的进展,刑侦队的警察都不是吃干饭的。
那头李鸿哲问道:“方便吗?”
缪宇往旁边看了一眼,王梓辛正在很期待地盯着打电话的自己看个不停,他回答道:“我都知道了,三分钟后就到了。”
这就是不方便说话的意思,李鸿哲明白过来,看来受害人家属就在旁边,便不再多说,含糊几句挂了电话。他想跟缪宇说的是,这案子要破不难,抓到嫌疑人也不算难,难得就是审问环节,这种一看就经验丰富的老贼,想审出有用的口供来实在是很困难。
这话他不说,他相信缪宇也能猜得到,李鸿哲打点起精神来,吩咐手下道:“通知现场警队,五分钟后就进入抓人。”
缪宇一行人到了后,就看到李鸿哲身边跟了一个还带着几分学生气的女警,看模样年岁实在不大,最多刚工作一年,很可能还是应届毕业生。
他看了李鸿哲一眼,李鸿哲向着孔欣红扬了扬下巴,表示让他别误会,自己调这女孩儿来跟缪宇让孔欣红跟来的理由是一样的,有位女性在,跟女性家属沟通更加方便。
刑侦队本来专门配备了这样的女性的,李鸿哲的得意下属就是一位三十出头的女警察,可惜现在怀胎十月正在备产,他也不敢轻易惊动,于是临时抓了一个看着差不多的来顶上。
李鸿哲先请王梓辛坐下,跟她简单交流了一番,再次问清楚事情发生的经过,又确认细节:“这两名夫妻都说的是外地口音?”
“对,跟我老家的方言挺像,我问他们说是从j省来s市探亲戚的,还算是我的老乡……我看他们都挺和善的,又坐在一块聊了好一会儿,要不也不会放心把孩子托付给他们……”王梓辛说着又流下泪来,她悔恨得头皮都是麻的,伸手就要扯自己头发。
孔欣红和那名女警急忙把她稳住了,李鸿哲又问道:“你看他们的穿着打扮有什么特殊之处吗,看着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他们衣服都洗得有点褪色了,男的裤脚还毛毛的,鞋上有泥巴……”王梓辛用力回忆着,开始描述两人具体的衣着打扮。
警方已经问询过诊所的值班医生了,李鸿哲根据王梓辛的口供对照着医生的笔录,两人说得并没有矛盾的地方,就是王梓辛因为跟他们近距离接触时间比较长,描述得更加详细一些。
又过了十多分钟,桌子上的电话响起,李鸿哲拿起来接,听到派出去抓人的下属禀报道:“头,人已经抓到了,是个惯犯,在路上就什么都招了,说有人给他一笔钱监视楼下的诊所,要是半夜看到有家长带着孩子来急诊,就立刻打一个电话,这人根本就没有露过面。他说昨天的那条消息多奖励了两千块。手机号码我已经发给您了。”
缪宇从进了警察局就一直很沉默,此时才插嘴道:“问问他们怎么交钱。”
李鸿哲应了一声:“嗯。”这是示意下属照这话去干,否则缪宇是指使不动警察的,这是规矩。
他最欣赏缪宇的一点是,这人反应非常迅速,像支付钱财的方式这个线索点,李鸿哲也能想到,但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思考。
那头嘈杂了一会儿,下属又道:“他说两次都是那人给他打电话去楼底下垃圾桶里取的,几次通话说话的都是个男人,听声音感觉像四五十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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