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子时,大街上除了青楼里时不时传出嬉笑声,空无一人。打更的一手拿着梆一手拿着锣,“当当当”地敲着,嘴里还不断地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哥,大哥你快看,那是什么?”那个小混混抬起零碎的衣袖,横着擦了一把鼻头,指向了前方的一团白影。
街头这两个混混已经好些天没有油水吃了。眼下新帝登基,城里的治安也特别的严,谁敢在这时候违法犯罪,那就是找死。
“是什么?小成子你…你,快…快去看看。”这个被称为大哥的,衣衫破旧,胆子还有点小,他伸出的脑袋朝前探了探,忍不住地还是推了推一旁的小成子。
小成子随手就在地上拾起一根树枝,猫着腰,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走近后仔细一看,回头冲他喊道:“大哥,是个姑娘,是个姑娘。”
他这才走了上去,靠在这死胡同一角的确实是个姑娘,这个死胡同是他哥俩的栖身之地,怎么会来个姑娘呢?借着月光的朦胧,依稀可见这姑娘清秀的模样,穿着得体的她紧紧地闭着双眼,靠在墙角。
“姑娘,姑娘,姑娘。”小成子喊了几声也不见有动静,“大哥,她,她,她不会是死了吧?”小成子吓得把手里的树枝丢在地上。
“死了?谁家的姑娘会死在胡同里?你家姑娘死在胡同里啊?”他伸手就往小成子后脑勺打去。
小成子委屈地嘀咕道:“我家能有姑娘我俩也不会住死胡同啊。”
“我叫你贫,叫你贫。”他狠狠地往小成子身上拍打了几下。
“去摸摸这姑娘还有没有气,要是真是死人,啊呸,我哥俩也真是倒霉,不死鸡不死鸭,死鸡鸭还能让咱哥俩吃一顿呢,死个人咱还得埋她。”
小成子只好再次上前。伸出食指往她鼻前探去,“大哥,她…她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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