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小心地看着眼前这个威严的男子,他的个头较高,身材魁梧,两鬓有些许的白发,也不影响他精神抖擞的面容。双手反在身后背,笔挺地站着,气场十足。
“老爷。”尔慈赶紧拉下她的手,解释道:“小姐每天关在房里闷坏了。”她又扯了扯路秋的小手道:“还不给老爷行礼。”
“哦。”她左右看了看,学着尔慈刚才的模样,身躯微微朝前一弯道:“老爷好。”
“你。”裘靖安双手反在后背,被她这一说,气的脸都白了。
“小姐,你怎么也叫老爷呢?这是你爹啊。”尔慈又转身对裘将军解释道:”老爷,小姐大病一场,烧坏了脑子,现下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我爹啊,他又没来看过我。”路秋小声地嘀咕着,心生埋怨。还烧坏了脑子,我聪明着呢,哼!别说这爹了,就连说是娘和哥哥的,都再也没来看过她,说到底也是怕被天花传染嘛。哼。
裘靖安右手一甩,气冲冲地往大厅里走。这别人的孩子就是别人的孩子,怎么看怎么亲不起来。“跟我到书房来。”他又是一甩手从大厅里走了出来,快步地往书房去,出门的时候还不忘让尔慈去通知含珠。
路秋只好跟着他先去书房,她在后面打量着这位“老爷”,怎么火气这么大呢?一定是肝火太旺了,要败败火。
绕过大厅拐两个弯就是书房了,裘靖安一把推开门大步地迈了进去。说是书房却没有书架,只是正中摆放着一张深色扎实的木桌,木桌上呈着文房四宝。面对这个陌生的女儿,裘靖安突然却开不了口。他不开口路秋也只好老老实实地站着,只是眼珠子不停地张望着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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