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内支起了屏风,木桶里装满了温热的水,那袅袅的热气在屏风上挥舞,两名看上去年纪尚小的太监由福禄喜带了进去,替皇上擦背。这皇上洗个澡至于嘛,柔依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素来只有古人称赞美人出浴,这回还给她碰上个美男出浴。
皇上乏了,靠在木桶里享受着太监们的双手在他肩上手臂上按摩的舒适,适中的水温柔情婉约地环绕着他整个身子,像一只手掌轻拂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是那么的舒适。突然那水寒冰透骨,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割在他的肌肤上,刺骨的痛涌向全身。他睁开眼睛,两手紧紧地贴在木盆两侧想要挣扎,两个小太监吓得停止按摩退后几步。
“皇上,水要凉了,该起身了。”福禄喜依旧是一幅俯首帖耳的姿态,等候皇上的旨意。
原来是水有些凉了,皇上刚才差点陷入梦魇中。
福禄喜吩咐外面的柔依呈上皇上的睡衣,柔依捧着那身龙袍睡衣缓缓地探了个头进去,里面雾气朦胧。皇上背对着她们坐在木桶里,看不见表情,一头散下而不凌乱的发髻落在肩上,看的柔依面红耳赤。
两名小太监接过她手里的睡袍,另一名取过一张整洁的毛巾预备给皇上擦身。
“你还不出去?”福禄喜的手肘碰了碰发呆的柔依。
还以为是让她进来宽衣的呢,原来不要自己动手啊。她带着感激对福禄喜点了点头,退了出去,幸好幸好啊,不然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过才好。
皇上今夜出奇的安静,福禄喜吩咐她几句灭了几支蜡烛合上了房门,房里只剩下她了,她不知道今夜要不再守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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