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实后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漂泊,苝那年幼又什么事情也不会做,最初都是赵夫人找点事情做养活她,渐渐地苝那学习做家务,也能帮大户人家洗洗衣服来贴补些家用。
改变她们命运的是她二十岁那年,那一次她去山上采药,遇到皇家队伍上山打猎,她远远地看见皇上的仪仗越来越近,差点忘了躲开。她原本也应该是一身猎服伴驾在侧,或许她陪着她的驸马,又或许她因为在府里带着孩子而未能出席。
可是,她低头看看自己缠满胶布的十指,因为上山采药而被刺得全部是伤,鞋子也是补了又补,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穿新鞋是什么时候了,也根本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头上唯一的发簪还是赵夫人送她的一根木簪。再摸摸自己的脸,因为常年的风吹日晒而变得干燥粗糙,她晃了神,自己才二十岁啊,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吗?吃了一顿担心下一顿的着落。
看着皇家部队走远,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她潸然泪下。相宜在南国过着自己的生活,她是不是安好,是不是锦衣玉食,是不是宠冠后宫。好久好久不敢大声哭泣的她,像是要把心中所有的不快全部发泄掉,把心底藏着的秘密全部抹掉。她对着山哭的撕心裂肺,天昏地暗的,胸前的衣襟也不知道是被汗水还是泪水都染湿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身后的人站了多久,她抖动着双肩转过身的那一刻,下滑的眼泪都凝结在了脸上,一个清俊的男孩站在她身后,两人的距离也不过是几寸,不远处还有一匹枣红色的骏马。
从少年一身贴身的打猎装她立刻明白了,此人是伴随皇上出行打猎的,苝那瞬间慌了神,万一被认出来可完蛋了,她没有开口提起自己的篮子走。
“等等。”少年几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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