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兵力干什么?再来一次空袭轰炸?请记住,这次前后路被堵住是他,我觉得他不走,是在安那些被困士兵的心。”
这个说法让大部分军官点头,两天的时间,己方军团已经建立初步的防御体系,将他们围困,这支敌军插翅都难飞。
唐顿一旦离开,这些走投无路的士兵十有*会投降,所以还不如带着他们死磕敌军,最后不行了,他还能乘坐战舰离开。
“换了我,肯定易子,而不是弃子!”
“唐顿没走,也可能是因为受了重伤,情报说他冲阶时遭到了反噬,根据逃兵叙述,两天前,他们看到了这座城堡中爆发出巨大的冲击,而随队的魔法师团也的确感受到了剧烈的元素波动!”
“不管能不能杀死唐顿,这是歼灭一支敌军的好机会,咱们现在迫切的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士气了。”
主战派占了多数,他们看向了最高统帅。
统帅抬头,看着大帐顶部,听着秋雨打在上面的声响,面色凝重。
中午的时候,德兰克福军又发起了一起试探性的突围攻击,刚端起饭碗的士兵们不得不放下,赶紧跑向防区,去操作投石车。
片刻后,由木桩做成的木弹被点燃,砸向了从山腰冲下来的那队骑兵。
“统帅,唐顿正在亲自带队冲阵!”
看到唐顿的帅旗后。斥候第一时间来报。
“走,去看看!”
统帅一惊,立刻起身。其他的将领们赶紧跟随。
“那个就是唐顿吗?”
使用单筒望远镜,统帅看到了那个骑着炙热梦魇冲在最前面的青年,真是年轻的一塌糊涂,看到他,就会不自觉的让人感慨,岁月真是匆匆。
将领们沉默,就是这个男人。把国家打的遍体鳞伤吗?
“除了那队红皮肤的近卫,都是咱们萨摩赛人!”
有军官愤恨。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寻找防线薄弱区的试探性攻击,自然是派出降兵送死。
很快,在投射车和箭雨的压制下。这些战意丧尽的降兵就开始拔腿往回跑,那些近卫的呵斥完全没有用,唐顿没办法,只好带着一脸恼火的表情返回。
“这一次回去,他恐怕要杀不少人了。”
有心软的军官感慨。
“管他们干什么?投敌叛国,就是死罪!”
没有理会部下的吵嚷,统帅看向了私人魔法顾问,“如何?”
“唐顿的确受了重伤,我感觉到他的灵魂波动非常虚弱。还有生命力,也似乎被榨干了。”
披着法师袍的顾问专精灵魂类魔法,所以一语中的。
“传令下去。继续驻守,通知各大兵团,三天内务必赶到这里,否则以军法处置,另外通知国内,派出所有的权杖阶。这个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果在唐顿登舰的时候干掉他。那些飞艇就是咱们的了!”
统帅放弃了立刻进攻的打算,决定继续集结兵力,以便一战定输赢。
“怎么样?”
唐顿一回来,崔斯特就上来拉住了马缰。
“我露个面,应该可以让敌军延缓攻势了,通知下去,除了警备部队,其他抓紧时间休息。”
唐顿是在欺敌,因为他压根就没想过要突围,他没告诉红巾军,以至于这些家伙认为自己被当做了炮灰,所以脸上的表情惊慌恐惧,充满了欺骗性。
这几天中,唐顿抓紧时间养伤,期间还不断地派出部队骚扰,打到最后,对方已经从专注应对变得懒散了。
“都给我打起精神,这是佯攻,等你麻痹大意了,真正的攻击就会到来了。”
军官们巡营,不停地告诫着,面对着打出如此辉煌战绩的唐顿,没一个人敢小觑他。
“公爵,聚集在山下的敌军,已经超过了十五万,而城堡之后,也有十万,您如果有什么计划,就赶快实施吧,否则当兵力对比达到一个极端后,任何战术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帕尔力荐,脸色很难看,他认为唐顿是看到逃走无望,准备易子了。
“放肆,主人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教!”
杰克逊有飞艇坐,自然不用担心,不然的话早哭着让唐顿突围了。
“崔斯特!”
唐顿询问。
“参谋部做过评估,空袭过后,边境上滞留着近二十万的敌军,除去失踪和逃走的,应该在十七万左后!”
崔斯特翻开了一个文件夹,将数据递上。
“嗯,再等下去,意义也不大了。”唐顿掏出怀表看了一眼,“通知全军,埋锅造饭,午后一时,全军集结,开始总攻!”
帕尔没有在乎唐顿的措辞,在他看来,是这个青年心高气傲,不想说出突围这种扫兴的词汇。
秋雨萧瑟,伤身又伤心。
城堡大门前的广场上,士兵们表情肃穆的矗立着,全场鸦雀无声,连鸟虫都感受到了这股压抑,多的远远地。
哪怕是一向没心没肺的丘陵土著,此时也都是一脸的凝重,就更别提红巾军了,己方全部人马加起来,不过三万,而埃尔辛堡,已经被三十多万大军包围,向下突围,敌军太多,向上突围,即便逃出去,也会进入萨摩赛境,最后的结局,肯定是被剿灭。
这里已经变成了死地,而他们,就是一群将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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