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弥漫,腥味扑鼻。
德兰克福军根本来不及欢呼,是因为两支重装骑兵开始遭遇,硕大的蹄子践踏着大地,仿佛战鼓轰鸣,将一切杂音都压了下去。
两股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冲进三百米。
地狱鸟重骑将手中的龙枪举了起来,夹在腋下,全身肌肉收紧,准备应对冲撞。
盾牌?那是什么?每一位士兵身上都是重达数百磅的卓越级铠甲,站着让敌人砍都砍不破,所以盾牌无用。
“飞斧攻击!”
随着黑手的命令,矮人们齐刷刷的从武装带上拔出了一柄短柄飞斧,卯足全力投掷。
呼!
一千多柄飞斧氤氲着金色的光芒,就像是被投石机掷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砸在了地狱鸟的阵线中。
砰!砰!砰!
重击爆音,一向无往不利的防御此时脆弱的不如一张白纸,战斧切开了铠甲,又砸断了身体,一具具血葫芦翻滚着坠马。
没有惨叫,因为中斧者,全部死亡。
呼!呼!呼!
飞斧三连射,地狱鸟重骑瞬间少了三千多人,冲锋阵形就像被野狗啃食了一顿的蛋糕,缺了好大一块。
“为了唐顿国王的荣耀!”
黑手咆哮,握紧了战锤,在他们心中,得到孤山之戒的唐顿就是他们矮人的君王。
“为了胜利!”
重骑们嘶吼。然后两个兵团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轰!
地动山摇,似乎山河都在剧震。
“万胜!”
圣日德兰的士兵们怒吼助威,可是下一瞬就卡壳了。满脸的表情定格,转变为傻眼。
别说预想中的摧枯拉朽,就是势均力敌都做不到,黑手重骑直接凿穿了地狱鸟重骑的阵线,让他们的兵锋折断。
那种势不可挡,简直犹如一柄烧的通红的钢钎捅进了一个基佬的菊花,没有任何快感。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死亡。
黑手重骑冲阵,仿佛不可抵挡的战车。碾压过后,身前再没有一个敌人,全都被踏成了肉泥。
扭曲变形的铠甲、血肉地毯,带着恐怖气息的粗重呼吸。一幕幕定格,描绘成一副最恐怖的战争画卷。
“又败了?”
士兵们有些无法接受,因为战败的实在太快了,和德兰克福相比,己方简直和杂牌一样,这让他们数十年来积攒的相信,在迅速的崩溃。
“喂,我们的士兵如何?”
胡桃得意地看着禁卫长。
“哼,不过是靠着兵种优势罢了。那可都是西土大陆闻名的主战种族!”
禁卫长解释。
“你们龙族也是!”
胡桃反击。
“很精彩!”
妮可评价,准备称赞一句,可是很快又闭上了嘴巴。因为带着奇怪装备的重步团出动了。
“进攻!”
卡西莫多咆哮!
咚!咚!咚!
不死憎恶们迈着正步,一脸坚毅的开始前进。
“这些家伙要干什么?”
“疯了吧?重步都是作为对抗骑兵的壁垒存在,为什么要移动?”
“哼,等他们跑过来,就累傻了!”
士兵们冷言冷语的鄙视着,在他们看来。这些憎恶是为了战功才贸然出动,完全没考虑后果。
重步兵团的职责就是防御。只有重骑才能克制,别说步兵了,轻骑都是以卵击石。
“需要法师团压制战场吗?”
参谋询问。
大统帅摇了摇头,他现在急需一场胜利来提升士气,再说动用法师团,对面的空中部队也会出动阻拦,必然演变成全面大战。
“重步团会碾碎一切!”
将官和参谋们有着无比的自信,为了对抗恐怖的重骑,重步除了配备着卓越级的铠甲和塔盾,他们的双臂都是经过了特别设计的,各自容纳着五支爆裂弩箭,可以在一百米的范围内射穿重骑护甲,不过他们一般都选择抵近射击,因为那样挨上一发,身体会被洞穿,死的不能再死。
不死憎恶身高腿长,推进速度很快,由正步变成了小跑,再变成奔跑,就像泥石流,漫卷而至。
三百米!
二百米!
士兵们已经可以看到憎恶丑陋的容貌,数清他们脸上的缝合线了。
“准备抵御冲撞!”
指挥官大吼。
唰!
一柄柄龙枪卡在了盾牌的凹槽中,向前刺出,从高空俯瞰,长枪如林,拒马斥龙,密集的没有任何漏洞,敌人撞上来,绝对变成刺猬。
憎恶冲进一百米,就在众人还以为它们要继续加速的时候,它们突然侧身,顺势摘下了挂在武装带上的铁皮罐头,快速扯掉了保险环,然后以投掷标枪的姿势,抡圆了手臂,将它们丢了出去。
“这是什么套路?”
士兵们面面相觑,难道憎恶们以为他们在参加奥运匹亚运动会?或者说,它们天真的认为,这些铁皮罐头可以把人砸死?不,就是脑震荡都砸不出来。
指挥官看着天空那些像冰雹一样落下来的铁罐头,嘴唇翕动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总觉得这些东西不正常,可是作为重步,他们连弩车都不怕,自然也不会配备格挡罐头的装备。
于是,在一片莫名其妙的视线的注视下,铁罐头落在了重步兵团中。
噹!
一个士兵看着铁罐头砸在铠甲上,发出了清脆声向,正准备仔细看一下,结果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轰!轰!轰!
爆炸突如其来。一团团蓝色的火焰仿佛盛夏怒放的鲜花,直接绽开,接着点燃了周遭的一切。
哪怕是钢铁的铠甲。在沾染到火焰后,也会燃烧,根本无法熄灭。
铁罐头是碎片拼凑而成,爆炸后,被冲击波射向四面八方,打在铠甲上,满是叮叮当当的声响。只是它们无法击破敌人的护甲,不过爆炸后的冲击力足够了。像飓风扫过一样,让重步团人仰马翻。
“啊,快帮我灭火呀!”
“好烫,好疼!”
“救命呀!”
因为护甲的防御太好。重步们没有立刻死去,反而遭受了更大的痛苦,他们的嘶吼惨叫,让整个战场流淌着恐怖的气氛。
哗啦!哗啦!
铠甲碰撞着,看着战友的惨状,后列的士兵恐慌的后退,只是没走几步,那种铁罐头就砸了过来。
憎恶们完成第一波投掷后,就散开了。从两侧围绕,尽可能让铁皮罐头平均坠落,冲阵?抱歉。它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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