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阴测测地道:“你要去吗?去魔王殿取回弑神戟?也对,本属于你的东西,当然要取回了,你真想我告诉你进魔域的方法?”
伯弈狭长的凤目里第一次生了疑惑与犹豫。想到历劫以来的种种,想到驭机神使说的那句话,他能测万物之事,他的预言从未落空,怎能不让人萌生想要退却的念头。
但此刻的老者却不再给伯弈更多思考的时间,他看着伯弈的眼神似要将人剥开一般:“你不想去了?你在害怕,害怕被人螳螂捕蝉,害怕被人夺走神器?你就这么没有自信?你再想想看,若神器不出世,哪有稳固魔界封印的机会?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苍生罹难而袖手旁观?”
伯奕长睫轻颤,思绪凌乱起来:他说得对,若神器不出,连机会都没有。自己怕什么呢,无论有谁觊觎,兵来将挡便是。
无忧的安然如今也有人护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念的,无牵无挂的人,为保神物大不了破了戒散了魂一命相赔。若真如此也不过叹一场宿命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又有什么好退却的?
思前想后,伯奕终是缓缓抬起眼帘,眸中神色坚定,躬身说道:“请神使明示。”
老者笑得狰狞:“好,你既然已想清楚,可就怨不得我了。现下我就顺你的意告诉你,如何出这神庙,如何进到无尽之海。”
老者阴测测地道:“你要去吗?去魔王殿取回弑神戟?也对,本属于你的东西,当然要取回了,你真想我告诉你进魔域的方法?”
伯弈狭长的凤目里第一次生了疑惑与犹豫。想到历劫以来的种种,想到驭机神使说的那句话,他能测万物之事,他的预言从未落空,怎能不让人萌生想要退却的念头。
但此刻的老者却不再给伯弈更多思考的时间,他看着伯弈的眼神似要将人剥开一般:“你不想去了?你在害怕,害怕被人螳螂捕蝉,害怕被人夺走神器?你就这么没有自信?你再想想看,若神器不出世,哪有稳固魔界封印的机会?莫非你要眼睁睁看着苍生罹难而袖手旁观?”
伯奕长睫轻颤,思绪凌乱起来:他说得对,若神器不出,连机会都没有。自己怕什么呢,无论有谁觊觎,兵来将挡便是。
无忧的安然如今也有人护了,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念的,无牵无挂的人,为保神物大不了破了戒散了魂一命相赔。若真如此也不过叹一场宿命罢了,又有什么好怕的?又有什么好退却的?
思前想后,伯奕终是缓缓抬起眼帘,眸中神色坚定,躬身说道:“请神使明示。”
老者笑得狰狞:“好,你既然已想清楚,可就怨不得我了。现下我就顺你的意告诉你,如何出这神庙,如何进到无尽之海。”
老者招手示意,伯弈微躬下身子。老者贴在他的耳畔,冷冷地说了四个字:“巫女、钥匙。”
话音刚落,老者就在伯弈的眼前,如赤泉国的迦农一般毫无征兆地碎裂了。
伯弈想起老者最后的一句话,一句轻飘飘却用尽一生之力的话:“若有一日,重得君临天下,救她。”
是他还是她,固然是她吧!为了那四样东西,枉死者已然太多,那个时时俯瞰众生的人就没有半点对生灵的同情与怜悯吗?
对着空旷的黑寂,伯弈的凤目中是前所未有的冰凉:“是你,又是你?你这般无时无刻费心地跟着我,为的就是那四样神器?为了那些冰凉的死物,为了不过锦上添花的力量,就要害那么多的人,牺牲那么多的无辜?值得吗,值得吗!”
伯弈失控的厉喝并没有换来任何的回应,又怎会有回应呢?
神色渐渐平静了下来,伯奕坚定地道:“可是你错了,当忍耐换不到要的结局,就只能放手一搏。所以,无论你比我强大多少,无论你怀揣着怎样的目的,只要是恶念,我都不会让你得逞!”
伯弈慢慢地弯下了腰,修长有力的手在湿滑的地上细细地摸索了一阵,将一些或许是老者的碎体一点点捡了起来,用一张软帕包好。
伯弈走至石棺处跃起身子,将软帕放进棺内,与那具女子的骸骨放到了一起,没想到老者痴心守护的竟然只是一具*的肉身,伯弈感慨之余,用力将石棺合了起来。
一应做完,又将老者留下的木匣收进了乾坤玉里。至于那人借老者之口说出的四个字,他已然懂了。
他缓缓地转身缓缓地跨出了门槛,沿着石阶向上去了。
另一边,包子当然明白伯弈的话中之意。所以,他十分尽责地将赫连钰与无忧送回了早前宿居的屋子。
进了屋后,他先是仔细地将屋内上下检视了一番,又紧闭了门窗。
之后,在他的示意下,三人紧挨在一起,于榻上盘膝坐下,相依相伴地等待着伯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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