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尾火虎的道:“斗木獬,你倒是打听得清楚?万一那些监看的没去,你我不但今日讨不到好,恐怕再难有下手的机会了。”
斗木獬哼了一声:“今日若不得手,那还有什么机会?十日期限一到,那小子就会被弄出去公议。当着各界强者的面,即便他交出神器,还能有你我二人的份?”
尾火虎持重些:“话虽如此,到底还须谨慎。”
斗木獬颇为不屑:“消息必定没错,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北地圣君口中套出的话来。”
尾火虎略奇:“北地圣君向来谨慎,又与那小子颇有渊源,怎会轻易被你套得话来?”
斗木獬有些得意:“固然是使了好些手段。”
二人你来我往,又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斗木獬道:“差不多了,你不去我可去了!”说着,斗木獬跃飞而起,灰袍招展,向着清潭处去了。
尾火虎见他走得倒快,在后略急道:“道兄,等我。”说话间,他也飞出了老远。
方才二人话包子听得清明,知道他们欲对伯弈不利。包子略做思量,此时找人必定来不及,便也紧跟了去。
不及靠近,听到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包子举目前望,见得方才着灰衣的二人此时蒙着面,身上挂了彩,颇为狼狈地向来处逃窜。
二人的身后紧跟来数十仙者,一边又来一人,紫钗紫裙,竟是龙女骊姬。
包子暗道,定是那二人行事败露,引来了监看的仙者,而这龙女怕是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师公。如此一来,化仙池旁不是就没人了吗,正好可与师公单独见上一面,询问到师公的谋算,自己也好配合。
思及,包子机敏地迅速施法,将身体变小就地滚到了一边,藏在了草笼里。无限好文在。
待数人过去,包子又探头探脑了一番,确定没人,方才谨慎地借着草笼的遮掩,悄悄地向化仙池滚去。
化仙水自带着缭缭的烟气,加之仙界灵气充盈,化仙池那边更是朦胧一片。
池子里奄奄一息地泡着一人,墨□□浮在水面,脑袋耷拉在一边,清透的水下能见薄如纸片的空荡荡的仙衣。
包子鼻子发酸,扁了扁嘴,就想快速地滚过去与伯弈相见,好哭一场。谁知,包子的打算却被另一人抢了先。
那人的出现很是突然,仿佛凭空而出的一般,让包子着实吃了一惊。
此刻他背身对着包子,身形高大、肩臂极宽,穿着一件深青色的雾织袍,束发上插着一支褐黄色的木钗。
包子趴在草笼里,没敢乱动,甚至大气都不敢喘,那人不经意散发的蓬勃法力深不可测,还是瞧清了再做打算。
“真想不到你也有今日,被人任意地糟践。当年你虽化做了碎片,到底还保住了尊严,又何苦不死心地凝聚重生呢?”那人的语气里满是恨意,包子总觉得这人的声音很熟,他在哪里听到过呢?
伯弈早已神魂漂浮,连着七日的残酷煎熬让他的身心破败不堪。得不到伯弈的回应,那人冷笑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在做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那些手脚。不能说话了是吧,我就让你清醒清醒,哈哈哈哈!”
残酷到骨髓的笑让包子浑身发冷,那人话刚说话,就听得一阵哗啦啦的水浪之声,化仙池中的水激起了一堵水幕,将水中的人抛了出来。
那人单手一扬,伯弈如破布娃娃般的身子就被他拎到了手上。
伯弈的头得不到颈骨的支撑,低低地下坠着。
那人像是很享受对伯弈的玩弄,将他纸片般的身子提在手里左右晃荡。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伯弈的头跟着他的摆动偏来倒去地乱摇,那人呵呵一声,啪叽一下将伯弈拍到了地上,地上立时留下了一滩血渍。
伯弈软糯的身子猛抖了几下,他在痛苦中清醒,想要睁眼,眼睛却被一张黑布蒙了起来。
那人将他提近:“舍得醒了?我可没功夫和你玩下去了,神器出世、万魔苏醒,你的存在已没了必要。念在你我也曾深交一场,现在你只要交出神器,我就能帮你解除痛苦,让你远离苦难。”
伯弈的头晃悠了一下,软绵绵的手努力地抬了起来,似想翻找什么东西一般。
包子看得着急,难道师公真要交出神器,那人分明是在诓骗他,他真的不要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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