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老爷子的强烈要求,许空一出院就被陆景深接回大院,许空坐在副驾驶上坐立不安,“大哥,爷爷没摔大脸盆吧?”
好同情盆底那对相亲相爱的小鸳鸯。
陆景深莞尔,家里的小保姆已经买了十个新同款放在储藏室。
“放轻松,爷爷没那么可怕。”陆景深捏着许空的小鼻子晃晃,小姑娘白白净净的小脸,在阳光下格外生动。
她倒是不怕,就是不想看到老头子有一点点不开心,可爱的老头儿,天天叫她小心肝宝贝,可是她却让老人家担心了,实在不孝。
想到家人,许空不禁想到她的爷爷奶奶,许风云没有退役之前,他们还是很关心她的,就算很重男轻女,也没有亏待了她。
相反,许红英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轮不到她吃,穿的衣服也是许空大伯父大伯母不穿的旧衣服,许今生出生之后,许红英更加没有立足之地,初中毕业就被父母强制辍学,去外面打工。
许红英在外面游荡了几年,染了一身的恶习,抽烟喝酒,偷鸡摸狗,和男人出去鬼混,在村里的名声一日不如一日。
直到后来许风云郁郁而终,许红英才被允许在家里住,她备受欺凌的人生突然有了转机。
她把所有的不幸都算在许空头上。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大人又在做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骨肉血缘已经不能维系人与人之间的至纯至善。
幸而她还没有用尽人生所有的运气,才能在最落魄的时候遇上陆老头儿,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车子开进大院,陆司令的警卫员季向东正蹲在大门口画圈圈。
陆景深摇下车窗,问季向东,是不是陆司令又发火摔脸盆了。
季向东扭扭捏捏回答:“没有,陆司令最近喜欢摔不锈钢的了。”
许空:“太好了,我也喜欢摔不锈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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