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路从郊区走到公路边,脚腕疼得厉害。
自从上次打定主意要离开他,她就一直在适应着穿高跟鞋。
郊区的路多是土路,因为天气寒冷,被冻的很硬,一些泥土松软时候留下的车辙都被凝固住,高跟鞋踩上去,踉踉跄跄,根本无法站稳。
她的双腿还在打颤,每走一步,下面也跟着湿漉漉的难受。
她低头看了一眼地面,艰难地选了几处平坦的落脚点,才挪到了路边。
除了几辆农用车轰隆隆开过去,出租车几乎没有。
她坐下,不顾形象,头发乱了,屁股与冰冷的地面亲密接触,丝毫不觉窘迫,丝毫不见忸怩。
她自嘲地想,她应该是释放了真正的自我?
在陆景深身边的时候,她聪明乖巧,仗着他的宠爱偶尔胡作非为。
有大家闺秀背地里骂她狗仗人势,不知好歹,也有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恨她恨的牙痒痒,若不是陆景深保护得好,平时又护短,她早就不知道被绑架了多少次了。
想到这里她有些惆怅,没了陆景深这个大保护伞,她是不是每天都要“血雨腥风”了?
别人撑起的保护伞她还不乐意钻。
实在是矫情至极了。
她揉揉酸痛的小腿,大腿那里已经顾不上,陆景深真狠,她的大腿根都满是淤青。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隔得太远了,陆景深的车变成了黑色的一点,像是远在天边了。
鼻子里热热的一股水顺着鼻腔留下来,她以为是鼻血呢,抬起手背不在乎的抹了一把。
却压根不是什么鼻血,应该是眼泪懒得从眼角出去,直接回流到了鼻腔。
她又狠狠地擤了一下鼻涕,不在乎地甩出去,摘了一片树叶擦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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