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秦冉欠他的不止一点两点。
照常理来说,他若是曾存活于这个世界,现今怕早如云烟般消逝了,可秦冉希望能够得到他的信息,了解他的一切。
“将计就计,引出内奸。”回过神来,秦冉看向程赫。
程赫对上她的眼睛,咧嘴一笑,他也想揭开苍松阁神秘的面纱。
于是在当晚,几人精心设了个局,‘意外’漏出一条消息——程赫抓到灰衣男子,那人扛不住程捕头的严刑拷问以及秦捕头的亲自拷问,说出了一切,没过两天,他们很快发现县衙里有个衙役不对劲儿了。
找到了人,程赫想要拗开他的嘴便是轻轻松松的事。
原来衙役在某赌场赌博给了下了套子,那人以此作为威胁,逼迫他说出近来县衙发生的事,他稀里糊涂说了一堆,而那人正是跑掉的灰衣男子,线索看似又断,程赫没再关注孩子走失等案子,毕竟,神秘的苍松阁该总不会靠作拐子起家?
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赌场。
保不准,那赌场亦为苍松阁隐藏产业。
…………
日子一晃而过,三月十六这日,郑超邀几人上魁星楼一聚。
从南疆回来一月有余,几人尚未好好聚一回,一来祝贺郑涵五岁生辰,二来祝贺几人劫后余生,大家伙儿乐得参与,个个表现积极,离约定的时辰还很早,陆晗已去魁星楼帮忙去了。
听说,孙俐要下厨整一桌子地道的江南美食出来。
差一刻至午时,秦冉准备出门。
可她刚走出后院,已经听见某人的声音。
“…不用客气,你们宋御史对我家秦冉关照得多,我哪儿能收你的银子,无论你何时来,秦家酒肆都为你敞开。”赵氏朝眼前一看就不好说话的男子连连摆手,一边偷偷看向走进的秦冉,见到她,赵氏暗自呼气。
终于等到她,让一座冰山带走另一座冰山吧。
“多谢。”宋天瞬摆出一张谁都欠他几百万两雪花银的臭脸,客气道了谢,还是放下那装有银锭的布袋。
秦冉立在门边,见宋天瞬把季与的眼神、动作,甚至语气学了个十成十,不禁觉得好笑。
想笑,她就笑了。
“你在笑我?”一双剑眉与星目,他冷眼一扫同秦冉的眼刀倒有些相似。
“哪儿的话。”这一个眼神,吓得旁边的赵氏后背冒着虚汗,赵氏尴尬笑两声,打着圆场,她生怕这宋御史派来的冷面男子和自家未出嫁的坏脾气闺女杠上。“她就这性子,你可别在意。”
“娘,我去魁星楼了。”秦冉见赵氏给吓得脸色不好,直接扯住宋天瞬的衣袖,拖着往外走。“你怎么来了?”
“宋御史派我查一些东西,需要你配合。”宋天瞬一本正经说道。“我住在北街客栈。”
“早点回来。”赵氏尖着耳朵听了一句,瞅着两人的背影喊道。
两人渐行渐远,赵氏杵在酒肆门前摸着自己胸口,她觉得秦冉似乎有些奇怪?
比秦冉更加奇怪的一件事是,赵氏忽然感到可惜——宋御史走时,为何不顺路带走她家闺女?有个当大官且能干的女婿,多有面子,不过,赵氏掂量掂量手中的布袋子,觉得冰山和冰山,亦非常般配!
…………
芙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魁星楼位于窄巷,今日恰好是县衙休沐的日子,赶逢集市,街上热闹非凡。
秦家酒肆距魁星楼不过半刻钟的脚程,踩着时点,秦冉和她身后的新跟班一同进了魁星楼三楼,三楼给郑超包了下来,便只有他们几人。
某人自带冷场效果,前脚踏上三楼,后脚刚落地,一屋子皆停了下来纷纷向他俩行注目礼,当然,有人忘记合上惊愕的下巴。
譬如郑凯和程赫,他们此时的内心独白为:面瘫男高深莫测,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譬如郑超:他怎么来了?宋御史那瘟神是不是又来了?俺滴个观世音菩萨如来佛祖哟!
譬如郑涵:冰山叔叔看起来好牛掰,出场瞬间秒杀所有,他要和他做朋友!
征然一息,陆晗勇敢破冰行动。
“季与大哥,你怎么来啦?”在陆晗的意识里,无偿教他绝世武功的宋天瞬是大大好人,跟在他身边的季与应该至少会是个好人,不管怎么说,他师傅不在,陆晗就得替宋天瞬好好招呼季与,虽然他看起来的确太高冷。
“宋御史派我来查案子,需要秦捕头配合。”宋天瞬台词都不换,张口就答。
“哦。”一时找不到话题,陆晗走到郑涵面前,用商量的语气问道。“涵兄,你生辰多个人也热闹,你看如何?”
郑涵一直瞅着宋天瞬瞧,小脑袋瓜子开始东想西想,见他冷冰冰的样子,好奇又不敢靠近,而陆晗给了个梯子,他飞快往上爬。
“既然是秦的朋友,便是我郑涵的朋友。”学着大人的话,郑涵老气横秋的摇头晃脑惹得大家伙笑得直不了腰。
“菜都来了,你们一个个傻愣着作甚?”推开半掩的门,孙俐手里还端着放江南美食的托盘。
“我来,你小心点。”郑超上前接过托盘,担忧孙俐过于操劳,前阵子让她忧心忡忡,今日又
亲自下厨。
“小冉,快过来坐。”似才注意到秦冉身旁站了个男子,此人高出自己不少,她仰视一眼,笑
着问道。“诶?这位就是濮阳公子?”
小道消息传得最快,孙俐早听郑超讲过濮阳家公子濮阳易瞧中秦冉的事,今日一见,濮阳易稍
微偏瘦了一些,脸部轮廓偏硬了一些,各方面还是不错的,光看那气场,便晓得两人有戏。
孙俐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但她话音一落,霎时间,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未完待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