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睡醒天都黑了,秦穆雨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端木黎握着,无奈之下换了另一只手。
肚子传来饥饿的感觉,秦穆雨看着黑乎乎的四周,推了推端木黎,端木黎动都不动继续睡的香甜。
“端木黎?喂,醒醒,什么时候吃饭?”
“别摇了,他醒不了的。他一天得睡八个时辰才行,今天上午没睡,他这一觉能睡到明天。”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黑暗深处传来,接着一盏微弱的烛光照着一张橘色的脸,眼睛大如铜陵嘴大如盆而且没有鼻子!
秦穆雨无语地看着拿烛光照自己的脸装鬼的彻,不过他手边似乎还拎着一个一动一动的白影子。
“小家伙,要不要看看这酒的效果?”
一声小家伙让秦穆雨一个愣神,似乎在哪里听过?
彻把蜡烛放在桌子上,屋内一下子亮堂起来,仔细看去,彻手上抓着的是一只大白兔,眼睛红红的身子胖胖的。被放在桌子上,兔子还低着头在桌子上闻来闻去,胖胖的身子一拱一拱。
秦穆雨眼前一亮,那白白的毛好想摸摸啊,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彻把兔子抱起来坐在床边逗弄。秦穆雨往前蹭蹭,却无奈端木黎作为一个大型障碍横在她身前,她推了推,端木黎一滚,仰面朝上继续睡,小呼吸轻松愉悦。
看见秦穆雨凑过来,彻却直接起身,抱起兔子又坐在了竹椅上。秦穆雨保证,她看见彻在烛光摇曳不到的地方,嘴角分明露出了一个恶趣味的笑容。
胖兔子又被放在了桌子上,同时,彻打开了酒坛,瞬间满室的桃花香。秦穆雨好像瞬间有点晕沉,但是她还是睁大眼睛看着彻倒了一点桃花酿在桌子上,胖兔子立马以不合她肥胖身材的敏捷扑了上去,伸出小舌头在桌子上的酒迹上一舔一舔,胖屁股一拱一拱。
而彻正以一种认真地眼神仔细地盯着胖兔子的屁股,或者是,菊花?秦穆雨一阵恶寒。
嗯?接下来秦穆雨惊奇地看见,胖兔子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难道,死了?彻还以那种认真的目光盯着似乎死去的胖兔子,秦穆雨不禁想着,难道这桃花酿其实是用来杀人的?所以彻一直要找人来“试酒”?想到这里,秦穆雨不由用一种不善的目光看着彻。
彻却根本没有理会秦穆雨的小心思,他捂着下巴思忖了一下,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一动不动的胖兔子,然后,秦穆雨就惊讶地发现兔子诈尸了!不对,是根本就没死。
胖兔子先是屁股拱了拱,脸在前腿处蹭了蹭,然后一屁股又坐了下来,伸出两只小胖蹄子在面前挥舞,不得不说,挥舞的还很有韵律感。挥舞挥舞着似乎觉得不满足,它又突然把自己地前腿收在了腹部,上身回缩,直直把自己蜷成了个白球。如此还没完,这个白球开始在桌子上滚动,滚来滚去,滚来滚去,在秦穆雨瞪大的眼睛中“噗通”一声滚下了桌子。
“看来效果还不错,要尝尝么?”彻满意地收回目光,扭头对着秦穆雨问道,脸上纵横的伤疤都像活过来一样不怀好意地笑着。
秦穆雨坐起了身子,对彻也笑道,
“尝尝啊,你一杯我一杯,不醉不休,怎么样?”
“怕是一滴你就醉过去了,呵。”
“你能比我好几分?”秦穆雨挑衅地笑着。她不是没喝过桃花酿,在车上她醉过后面再沾却发现怎么也喝不醉了。
似乎是想看着秦穆雨醉酒出丑,又或者他自己也想找个人陪他喝喝酒,更或者只是无聊了,彻真的把酒坛子拿过来,先对着酒坛就喝了一口。酒水顺着他唯一没有伤痕的下巴顺着脖子划到了衣衫中,在烛光中泛着水光。
“呵,小家伙,你来。”
“好!”想双手接过酒坛,却想起自己的手还被拉着,秦穆雨索性豪爽一笑,右手抓住酒坛口,也如彻一般举着酒坛就往嘴里灌。
喝了满满一口,秦穆雨也不管蔓延而下的酒痕,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酒水,把酒坛递给彻,“再来啊!”
“好酒量,哈哈!”彻看向秦穆雨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些笑意,真正地笑意。也不扭捏,接过酒坛就是一口。
在两人越来越迷糊地推杯换盏,不对,是推坛换坛中,两人都趴在床上醉了个不省人事。不过在最后酒坛中的酒还剩下一半多。
端木黎仰面睡着,小呼吸低沉愉悦。
第二天一早,端木黎醒来,就先闻到一室的桃花酿酒味,接着就看见醉倒在他身边的人头,一头黑发铺在床上,一只手垂落在地面,另一只手还不停地摩挲在酒坛上。
是彻。
端木黎清淡地扫了一眼之后就要起身,微一用力却发现自己的大手被一只小手握的紧紧的,他才想起来昨天他给自己找了个小娘子。
不由地把目光挪向抓着他手的小娘子,只见小人的姿势很是端正。正正地躺在床间,双腿并起,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就放在腹部,小腹随着呼吸轻轻地一鼓一鼓。不由把目光移向了秦穆雨的小小包子处,端木黎清冷的目光中眸色莫名。
秦穆雨小脸通红,却是如同被那屋外的桃花染了一般嫩的滴水,小小的同样粉嫩的红唇微张,唇齿间尽是桃花香。
不知如何作响,端木黎突然想着,那唇间的桃花酿是不是比在酒坛中的还要醉人三分?
一个吻,轻柔柔,根本惊不起醉过去的小人。
端木黎用唇轻轻触碰,接着不满足地撬开她的牙齿伸出舌头在小人口中轻扫一番,确实是醉的桃花酿,中间还夹着一种小人特有的清冷的香味,端木黎眸光微醉,却还是长舌纠缠了小人的舌头一番,在将要离开的时候,小人却似醒了一般主动用小舌头勾住他的舌头,小嘴还止不住地想要吸吮什么一般紧紧收缩。
端木黎一个清醒,嘴慢慢从秦穆雨唇上离开。却见那原本粉嫩嫩的菱唇肿了一圈,唇上亮晶晶的不知是酒水还是……
“对着这么个没发育的东西都,端木黎,就算没见过女人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吧?”不知何时醒过来的彻支着脑袋看了一场好戏。
端木黎一向清寒的声音染上低哑,他伸手摸了摸小人的唇,对着彻道,
“取早饭来,顺便把我的银针取来。”
彻没有动,似笑非笑地看着端木黎,
“怎么,你还真要给她治病不是?我看她的毒可是胎毒,十多个年头了哪有那么容易就治去的?”
端木黎没有理他,他翻了翻秦穆雨的眼皮,又捏了捏她的胳膊,摸了摸她的脉象,然后轻轻掰开小人抓着他的手下了床。
“你去哪儿?”彻一皱眉,看端木黎要向屋后走去,他也起身却一个踉跄,接着头一晕。昨晚确实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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