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处茶楼的二楼上,窗上的竹帘半卷,遮挡着炙热的阳光。
岳清雅独自坐在里面,心神难宁,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和吕家合作开那个织布坊,更不该在去年和吕家签下十万的布料供应长约,到如今吕家都没有完成交割,只希望吕晨能够念及一些旧情,在吕家宣布破产前,挤出一些银子先支付给岳家。
吕晨掀起幕帘,看到岳清雅后嘴角浮起一抹兽性:我吕晨追求你多年没能一亲芳泽,今天便要尝尝你究竟是何味道?
“吕公子,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打点好了吗?”
看到吕晨进来,岳清雅立刻站起来,双手攥着一条丝帕,心急如焚的问。
“哈哈。”吕晨没有回答,一声狂笑:“那你就要去问你的未婚夫了?”
吕晨一边笑,一边向岳清雅逼近。
岳清雅看出吕晨的反常,惊慌道:“吕公子,你这是要作甚?”
吕晨邪恶的道:“当初若非曹子光那个家伙,我早在西湖船上便得到了你,今天你送上门来,我就是死也要玩了你,绝不会把你留个那个家伙。”
“当啷”岳清雅浑身一颤,小脚怯怯的向后退着,将凳子打翻在地。
“当初你真的是要害我?”
以往气质儒雅的吕晨,此刻表现出来的兽性,令岳清雅吃惊,回想起西湖画舫上的一幕幕,蚀心的疼。
原来我真的错怪了他,为了我,他那个光着脚一身血迹的身影和她甩出的耳光复现的在脑海中。
“子光”岳清雅眼泪夺眶而出,一个趔趄,身体磕在桌子上,半倒在地。
“不错,当时我在茶里下了药,可惜被那曹子光坏了好事,不过今天他不可能再来救你了。”
吕晨嘴角泛起禽兽之欲,盯着岳清雅高耸的胸部,伸手就要抓过去。
房间外陡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道紫影闪了进来。
“吕晨,你好大胆。”
看到吕晨竟然对姐姐行此禽兽之举,进来的岳清菡一脚蹬了出去,将吕晨踹得一头撞在墙上,昏死过去。
“姐姐,你没事吧?”
完全不去理会吕晨的死活,岳清菡来到姐姐面前,将失魂落魄的岳清雅扶起来。
“子光,我错怪了他,呜呜!”岳清雅痛哭起来。
岳清菡无语的摇头,现在才知道,有用吗?这个姐姐有时候真没眼光,她都替姐姐惋惜,姐夫那么好的男人不选,非看上吕晨这种人,说什么都不听,唉!
“姐姐,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用?还是想想怎么救岳家吧。”岳清菡气恼的说道。
不多日,苏州商界彻底变天了,吕家被官府判定破产,所有家产将予以拍卖,以此来抵消部分债务,由于差额巨大追究吕绍辉恶意违约行为,判定坐牢三年,可是吕绍辉得到这个消息后,直接咽气了。
大唐将吕家大部分产业拍取,曹子光终于可以走进曹家大院了。而大唐也取代了吕家,一跃成为苏州最大商号。
跨进曹家门槛的那一刻,曹子光长长的呼出口气,目光认真的扫视着府内的一草一木,全身都变得轻松起来。
六年过去,曹家的建筑一切如旧,而那些吕家的物件早已被扔了出去,曹子光按照以前的曹家重新布置了每个角落。一切宛若不曾失去。
来到池塘边,想起儿时常常光着屁股跳进去抓鱼,把池塘搅得乱七八糟,没少被父亲******,曹子光嘴角笑了笑。
走进父母的房间,母亲仿佛仍在窗前为他缝制衣服,那时的曹家虽有下人上百,而他身上的衣服却件件出自母亲之手。
还有姐姐的房间,疼爱他的姐姐如今又在何方?
“小草,我们回来了!”
韩忠父女在庭院里又哭又笑,老忠叔老眼垂泪,却是笑着对小草说。
韩小草双手合十,俏脸被满满的幸福充斥着,她的童年也是在这里度过,无数的记忆涌上心头。
“老大家真他酿的大啊!小武,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挤一个房间了。”张浪倒吸着气,禁不住赞叹着,同时在憧憬:这个曹家大管家的位置,本智者应该当仁不让了吧!
想着将来有无数的下人受其支配,张浪飘飘然起来。
项武抱着剑,也跟着四处观望,却是不曾说话。
张浪见项武这个木头疙瘩都不知道配合一下气氛,最起码笑笑啊,他走过去拍拍小武的肩膀,道:“小武,虽然大管家你是没什么希望,但是不用气馁,做个护院总领班应该还是可以的。”
“俺是恩公的保镖。”项武憨厚的说着,对张浪所言的护院总领班毫无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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