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玄的眉头蹙了起来,这件事还真不好办,虽说对方很是无理,但毕竟府衙占了一个法字,老先生虽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但没有房产的合法手续也是白搭,于是柳玄先把目光看向韩兴,毕竟几兄弟里,他才算是北玄城真正的地头蛇。
韩兴看柳玄看自己,当然知道柳玄是什么意思,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柳二,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没有这方面的路子,你也知道的,我祖父是吏部的,虽然官阶不低,但也不是北玄城的正管,我老子就更白费了,还只是个捕长,不过有一点你放心,如果谁敢来强迁老爷子的房子,你尽管动手,出了事我找我们家老爷子顶着。
柳玄摇摇头,韩兴的话他懂,但他们必须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真要是起了冲突,解决不了问题不也是白费?
于是柳玄又看了齐岚,说起来这事还真跟齐家搭得上钩,齐岚的父亲就是礼部员外郎,而且正好对外,但是选址建房的事跟礼部没有关系,那是工部的事,礼部只是提交要求,至于位置先在哪,什么时候完工,面积有多大,那都是有书面要求的,只要工部符合要求,礼部也无权干涉。于是齐岚也只能苦笑着摇摇头。
这时候杜晨看柳玄为难说道,“我倒可以求人想想办法,我有个堂叔正好在北玄城城规局,就是不知道这事他能不能帮上忙。
兄弟几人大喜,正好时间赶上中午,于是几个人买了些酒,要与老先生一醉方休,至于找人的事,不是说了三天时间吗?就明天再让杜晨去找人也不迟。
不知不觉这酒喝得就有些长,转眼已经到了下午时分,几人看着天色渐晚,就要起身离开,韩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外一阵呼拉拉脚步声响,韩兴像有心灵感觉一样猛得像后跳开,就在韩兴跳开的同时,只听轰的一声,原本就有些破旧的院门被人一脚踢开,还好韩兴上次吃过在门后被人踹开的亏,所以反应奇快,要不然直接连人一起都得被踹飞。
大门被踹开,门外直接冲进十几个壮汉,一个个膀大腰圆的,几乎都赤着臂膀,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样,每个人手里都拎着一跟铁棒,都是那种特制铁棒,后面握把处都缠着东西,防止打斗的时候脱手,铁棒外面包了一层软胶,这种家伙打在人身上,外面一般看到不明显的伤痕,但是里基本都是骨断筋折,最是阴狠。
带头的家伙是个瘦弱的中年男子,顶着一对倒三角的眼睛,一看就是喜欢背后下手的家伙,他好像也没想到孙教习家里能有这么多人,一进门也是一愣,心道不是说好这家就只有老头一个人吗?据说老头还会点功夫,自己还特意挑了几个有点功夫的家伙,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人?
不过做他们这一行的,哪管你家里人多人少,即便赶上了,也就管不了这许多,于是男子一挥手,“给我砸”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十几个大汉立刻扑了过来,四兄弟哪里管这些,一见有人扑过来,立刻反扑回去,这些大汉虽然也有些功夫底子,但是对上柳玄几个就是完全不够看了,瘦弱男子一见四兄弟威猛,一指站在一边的齐岚,“抓那个女人。”
这种事一看他们就没少干,立刻就有两个大汉对着齐岚扑过去,齐岚眉头一蹙,真是没想到这些人如此下作,还想拿自己要挟别人,待大汉的手临胸前,单手一扣一折,只听咔吧一声,那大汉抱着手腕惨嚎起来,估计手腕已经被齐岚掰断。齐岚又是随手一推,两个大汉直接撞在一起。
按四兄弟的想法,先不管这事将来怎么处理,先打过了再说,反正这些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打了也就打了,可是齐岚跟他们的想法却不一样,她还是想从正式的渠道来解决问题,于是推开两个后,高喝一声,“你们竟敢强迁民宅,这北玄城难道就没有王法不成?”
这时候带头的瘦弱汉子已经连滚带爬的跑出门,院子里也没剩下几个站着的家伙,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戏虐地笑道:“王法?我就是这北玄城的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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