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被人一手刀敲在后颈上,对方的手法并不熟练,力道又欠缺了点。
她只感觉脑子里一白,脚步不稳的踉跄了几步,并没有晕厥过去!
刚才揪住她头发的少年急忙蹲下扶她,“怎么了?是不是打痛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有行人听到叫声转过头来,见到这一幕,又以为是小情侣闹着玩,就没多注意。
容莞笑了笑,蹲下身子,“你说,明知道你会两下子,我怎么可能跟你硬碰硬呢?撄”
“你这么做,是犯法的。”
她的声音很低,虽然这一记不至于让她晕过去,但一个男人运足了劲的劈下来,还是够呛偿。
“放心,我已经找好人给我顶罪了,故意伤人加强X,最多也就判个十几年,出来后,能拿到一笔足够他后半辈子挥霍的钱。”
这一刻,她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个十六岁花季少女该有的天真灿漫,而是阴狠的,如同粹了毒的狠辣!
“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你太不了解她了,毁了一个女儿,他绝对不会再毁另一个。”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女孩子用来装保湿水的喷水壶,朝着容箬喷了两下
容箬很快就闭上眼睛晕倒在了男人怀里。
裴靖远皱眉,又拨了一次容箬的电话,还是关机!
他单手撑着方向盘,围着商场转了一圈,没人。
容箬不是那种任性起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以,要不是手机没电了,就是就出事了。
将车停在路边上,抬步进了商场。
让经理调了商场的监控。
最后的画面,只看到容箬被一个男人抱着离开了!
再后来,就不是商场监控范围内的事了,所以,也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
裴靖远已经变了脸,大步朝外走去,眉目沉郁,线条完美下巴紧绷得厉害!
一边走一边给陆冉白打电话:“容箬出事了。”
他报了具体地址和时间。
调天网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但他现在没法亲自去看,那些人肯定不会比陆冉白更上心。
刚挂了电话,对面巷口就传来男人的惨叫声。
隔着人群,他一眼就看到容箬扭着对方的手,一个过肩摔将那人摔在汽车引擎盖上,手往上一折,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裴靖远看着生龙活虎的她,眸子里阴鸷冷漠,能结出一层冰。
他打电话告诉陆冉白,人找到了。
斑马线就在50米开外,他无视交通规则,直接跨过围栏,拨开围观的人群——
沉冷的气势让周围的人自动退开了几步。
“电话怎么关机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没有外包的裙子,视频里,也没看到她拧包。
看到裴靖远,容箬紧绷的神经陡然松懈了,朝他露齿一笑,“被抢了。”
被压在引擎盖上的男人痛得‘哼哼’直叫,容箬低头,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这会儿就哼哼了,等一下到了警局,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现代版满清十大酷刑。”
裴靖远这才看到她脖子上一大块淤青,她的皮肤白皙,平日稍微有点碰撞,就能显出痕迹。
他伸出手指,在边缘轻轻揉了揉,“疼吗?”
这种力度的揉nīe很舒服,而且,是一种让人全身酥麻的舒服。
容箬缩了缩脖子,躲开,“不疼。”
刚开始的确有点疼,现在只要不碰,已经没多大感觉了。
裴靖远‘嗯’了一声,才看向被容箬压制着,动弹不得的男人!
警笛的呼啸声由远及近。
容箬将人交给警察,指了指脖子上的伤:“袭警、下药、试图强x。”
来的人正好见过容箬,打了招呼后,简单的做了个笔录。
整个过程,裴靖远脸上除了冷漠没有其他任何的表情。
警车离开后,容箬才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撒娇:“靖哥哥,好饿,我们去哪里吃饭。”
看到她娇俏的靠在他怀里,裴靖远的胸口猛得窜起了一团火焰,极度的不悦。
“没什么要说的?”
容箬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来脾气了,讨好的抱着他,委屈的拍了拍肚子,“饿了。”
裴靖远浓墨般的眸子盯着她,良久,终于是有些泄气的揽过她:“想吃什么?”
平日里一点破皮的小伤口,也不停的在他面前博同情!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反而只字不提。
吃完饭,裴靖远将容箬送到华阳道,时间也不过才九点。
她弯着眼睛,看了眼隐在绿荫后,亮着灯的别墅:“进去坐坐吗?”
裴靖远吻了吻她的唇,本来只是想浅尝即止,但一贴上,就控制不住了。
将她压在椅子上吻了五分钟,才撑起身子,理了理她被弄乱的头发,“晚上还有个应酬,早点休息。”
“嗯。”
容箬拉开车门,飞快的跑了。
唇瓣还是滚烫的,她拍了拍脸,在外面的凉椅上坐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
严丽萍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容箬,欢喜的站起来:“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爸呢?”
她刚才在玄关,看到他的鞋子了。
“楼上呢,刚才都在楼下看电视,接了个电话,说是有工作,就上去了。”
“那我去书房找他。”
她快步上了楼,严丽萍笑骂道:“这孩子,还是那么粘爸爸,果然是养了头小白眼狼。”
容箬敲门的时候,容景天正在接容莞的电话,脸上气怒阴郁:“你都十六岁了,还不省心,整天跟外面那些混混黏在一起,居然让我去保释一个试图迷x的不良少年,对方还是警察。”
因为容箬是警察的缘故,他从潜意识里,就将警察都当成了自己人!
那头,容莞的声音委委屈屈的,“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但班上那些自认清高的人都不跟我交往”
她虽然没明说,但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更能勾起容景天心中的愧疚。
虽然心里气怒,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又亏欠她,只好作罢:“算了,我已经让律师去办理保释手续了,这种人,你最好断了联系,多学学你姐姐!挂了,有人在敲门了。”
打开门,看到是容箬,紧绷的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箬箬,有事吗?”
容箬关上书房的门,走到最里面,开门见山的问:“那对母女,你打算怎么处理。”
一听到她提这件事,容景天的脸上就透出浓浓的疲倦,敷衍的说道:“爸爸自有分寸,她们不会影响到这个家的和睦。”
容箬的情绪一下子就崩了:“不会影响?下次就该直接弄死我了。”
今天的事,要不是她早有准备,屏了呼吸,明天的头条新闻就是她了。
袭警、下药、强X
这些字眼瞬间冒了出来,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那人要伤害的是你?”
“不只如此,幕后导演,还是你心心念念的私生女。”
容景天咬牙,转身拨了个电话,咬牙切齿的低吼:“不准保释,给我往死里整。”
看着容景天的背影,她就想起读小学六年级那年,那时候她被一群熊孩子欺负,正好被去接他的爸爸碰见。
他并不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拿着木棒喝退那群人。
他说,箬箬别怕,有爸爸在,谁都不能欺负我家的小公主!
容箬眼睛酸酸的,如果爸爸不出轨
他们还是甜蜜幸福的一家。
容箬转身出了书房,再呆下去,她肯定要哭的很狼狈。
电话里,律师小心翼翼的说:“荣董,人被裴少爷带走了。”
裴靖远名下的另一处别墅。
这里离城较远,在半山上,当时买这里,就是想着夏天偶尔避暑!
树木葱郁高大,一到晚上,就有点阴森的氛围。
下午还生龙活虎的少年此刻已经瘫软在地上,恐惧,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不敢看裴靖远的眼睛!
但是,细想起来,那个男人也没做什么。
只是让人在警局门口劫了他,带到了这里,唯一动手的地方,也只是进来时,身边类似于保镖样的男人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将他踹得跪趴在地上。
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和警局比起来,这里仿佛要轻松多了,只是跪着,甚至,也没要求他跪得笔直。
他甚至可以趁机换换腿!
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眼前,“她脖子上的伤,是你用哪只手打的?”
他的语气算得上是轻描淡写,少年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认了就离死不远了。
他摇头:“不是我,是其他人。”
裴靖远勾唇,眉眼间,笼罩着深浓的戾气,他抬脚,看似不轻不重的踩在了那人的手腕上。
少年惨叫了一声,面色惨白的伏在地上。
“我没什么耐心,要不现在说,要不,就永远别说了。”
黑色的宾利缓缓的开进别墅,车灯晃过时,他瞥见墙角处一个身影缩成一团。
停车,开门。
容箬一抬头,就瞧见裴靖远站在她面前,脸上的戾气还没有完全收敛,面沉如水。
“怎么不进去?”
“我在这里等你啊。”
她站起来,蹲久了,腿有点麻。
起身的时候差点栽到了花坛里!
裴靖远伸手扶住她,容箬顺势靠在他怀里,双手楼着他的腰:“进门第一眼就看到我,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裴靖远在她脑门上弹了弹,训斥:“脸皮厚。”
他转身往里走,“怎么过来了?”
看她的样子,应该等了些时候了!
走了两步,发现容箬没跟上,回头,见她垂着脑袋,低眉顺目的模样。
“不进去?”
容箬咬着唇,抬眼快速扫了一眼男人在黑暗中并不太温润的脸,压低声音:“我那个来了。”
他算了下时间,是这几天!
她的生理期并不是每次都准时,不是提前几天就是推后几天。
“我让邱姨给你熬红糖水。”
容箬还是站着不动,“你把衣服脱了。”
这句话,包涵了太多种暗示含义。
裴靖远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小腹不可控制的收紧,他走过去,将她压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太过激烈的吻让怀里的小女人不舒服的挣扎起来。
直到她涨红了脸,喘不过气他才勉强放开,又念念不舍的凑上去浅吻了几下,沙哑的声音透着令人心弦大动的性感:“乖,等几天,生理期做愛会生病。”
容箬一张脸窘得通红,抡起拳头密密麻麻的在他胸口上砸了一气:“裴靖远,你这个色狼,我裤子弄脏了,借你衣服挡挡。”
裴靖远:“”
昏暗的光线下,也看不出他具体的表情,总之,脱下衬衫丢给她后,就直接走了。
容箬裹着他的衬衫进别墅时,邱姨正站在厨房里给她熬生姜红糖水,看了眼她腰上缠着的衬衫,顿时了然,“容小姐,洗了澡,红糖水就能喝了。”
“谢谢邱姨。”
容箬快速跑上楼。
洗完澡,她坐在沙发上捧着碗喝糖水,裴靖远换了家居服从楼上下来,目不斜视的去了厨房!
容箬委屈的撅了撅嘴,明明就是他想多了,居然还闹脾气。
裴靖远打开冰箱,拿了瓶矿泉水,拧开。
一转身,就看到容箬笑嘻嘻的凑了过来,“靖哥哥。”
裴靖远慢条斯理的喝水,眼角的余光扫了她一眼,没搭理。
她关上厨房门,手撑着他身后的料理台上,这段时间,都是被他欺负,上次在车上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恨得牙痒痒,现在总算有机会肆无忌惮的折腾他了。
她仰着头,身子贴着他,女人天然的体香和沐浴露的香味侵入他的鼻息。
他心里一动。
某处就
容箬的手贴着他睡衣的边缘移动,柔软的指腹轻重不一的划过男人紧绷的肌理线条。
“靖哥哥,你没瞧见今天薄沁提到你的眼神,就像是惦记乌鸦嘴里那块肉的狐狸”
下颚突然被一只手捏住,男人英俊的脸庞凑到她的眼前,“把我吃了,就不担心被人抢了。”
容箬慌忙跳开,裴靖远从后面抱住她,沙哑的道:“满足男人,不一定要用那里。”
眼底,噙着玩味的笑意。
她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你流氓,我不方便。”
男人抱起她坐在料理台上,撩起她睡衣的裙摆,视线直白且毫不避讳的打量她曲线玲珑的身材,拉起她的手按在睡袍的系带上:“解开。”
容箬一张脸红得厉害,手也抖得厉害。
她当然明白裴靖远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
在她纠结的时间,男人已经不耐烦的自己解开了睡衣
容箬瞪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男人,咬牙切齿的说:“流氓。”
这个人,居然在厨房里
她进来的时候也就打算闹闹他,就只关了门,没上锁。
整个过程中,她都担心邱姨会突然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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