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远坐在沙发上,手按着眉心,视线环顾了一圈
并没有什么可疑的装饰物。
他想到以前,容箬总喜欢弄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在他性质最高的时候突然跳出来叫他‘靖哥哥’。
被扰了几次,便没有心情了。
而他对那些女人,也只是身体上的***,她不喜欢,就由着她了撄。
每次,都想将她拧出来好好揍一顿,现在,居然有几分怀念了!
希望,能有个东西突然跳出来偿
陆怀眠说的对,断了后路,便不会再像这般纠结复杂。
他不愿意出手救容氏,但是容箬,也不能放下容氏、放下容景天不管
就这么断了。
也好。
“裴总,我洗好了。”
女人的声音很柔,小小的。
裴靖远转身走向浴室,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外套、衬衫、领带扔了一地,临关门时,墨蓝色的内裤也被他丢了出来。
陆卿安紧张的捏着手,能攀上a城最有权势的男人,是她一辈子的梦想!
想到这样一个被众多女人惦念的男人等一下会亲吻她的唇,那双如同艺术家般修长完美的手会拂过她身体的每个部位,就是一阵脸红心跳的紧张。
不枉她当时给领班塞了那么多钱。
男人洗澡很快,听到开门声,陆卿安吓了一跳,整个身体都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见她还裹着浴巾,裴靖远没耐心皱了皱眉,“脱了,躺上去。”
裴靖远走了两步蹲下,从西装裤里掏出烟盒,拿了支烟点上,缓步走到窗边:“前戏自己做,准备好了叫我。”
陆卿安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
“裴裴总,我很干净。”
“所以呢?”裴靖远回头,眸子淡淡的,“不会?需要我让管家给你找些片子?”
陆卿安咬牙,解开浴巾躺到床上。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留住这个男人。
五分钟后。
“裴总,我好了。”
裴靖远正好灭了第二支烟,转身走过来,以绝对强势的姿态俯在女人上空。
十二年来,除了容箬,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此刻,美色当前,他的动作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很是淡定从容!
容箬走了很远,抬头看到慕森的lg,唇角微微一扬。
也许,这是天意。
她该上去跟靖哥哥告个别。
不过,今天是七七结婚,他肯定是回裴家了。
不能去裴家,那就在这里的房间住一晚,也算是告别吧。
这么想着,她本来还踌躇不前的脚步变的轻快起来,甚至迫不及待的想上楼,哪怕只是抱着他睡过的被子
陆卿安紧张的闭上眼睛,准备迎接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刻,然而,门锁突然响了。
房门被推开。
容箬用卡刷开房间,这是上次裴靖远给她的。
看到里面有光,她有些欣喜若狂。
他在!
“靖哥哥”
她走进去,看到眼前香艳的一幕似乎微微愣怔了一下,手里拿着的房卡掉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
陆卿安吓得尖叫一声,拉着被子盖在身上。
裴靖远皱眉,若无其事的坐到一旁,“箬箬。”
被喊到的容箬回神,弯腰捡起地上的房卡放在桌上,有几分局促和尴尬。
她真的没想过,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资格去阻止了!
再也不能像曾经那样,理直气壮的跳出来,指着他一脸哀怨的哭诉:靖哥哥,你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吗,也不怕染病。
容箬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低着头,匆匆说了句:“我不知道你在,你们继续,我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不会打扰你们的。”
裴靖远微微蹙眉。
不可否认,他其实,也是松了口气的。
目光下移,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有一只鞋呢?”
容箬脚上只穿了一只鞋,另一只赤着的脚上沾满了灰。
“可能掉了吧。”
她不在意的甩掉另一只,走到沙发上,背对着裴靖远躺了下来!
“裴总。”
陆卿安不甘心被冷落,哀怨的叫了一声。
裴靖远的视线一直都在容箬身上,见她居然真的躺到沙发上准备睡觉,咬了咬牙,俯下身准备继续!
在他俯身吻下去的时候,容箬突然转过身,一瞬不瞬的看着他:“靖哥哥,我要结婚了。”
裴靖远撑在陆卿安身侧的手一软,居然直接就压在了她身上。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狼狈!
“嗯~”
女人娇吟的叫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场面一促即发。
容箬太高估自己的自控力了,即使她渴望能最后跟裴靖远呆一晚,但面对这种场面,还是承受不住。
低下头,从沙发上站起来,也顾不得穿鞋子:“我先走了,妈妈还在家等我呢。”
她是落荒而逃。
等裴靖远穿上衣服追出去时,已经不见人影了。
“s、t,”他站在酒店的台阶上,看着深夜车辆稀松的街道,前后最多也就差了一趟电梯的时间,居然就没人了!
“裴总。”
他身后,陆卿安也跟着追了出来,手撑着膝盖,累得直喘气。
为了留住裴靖远,她也是拼了,直接走楼梯下来的!
忙乱中,她连外套都没有穿,被风一吹,冷的够呛。
“裴总,我们上去吧,刚才那位小姐估计是坐到车回去了。”
见裴靖远不理她,陆卿安恨得牙痒痒,就差那么一点点了
“我有事,先走了。”
车子刚才司机开回去,他站了几分钟也没瞧见有空车,折回酒店大厅,找前台拿了他们接送客人的车的钥匙!
容箬其实没走,就躲在酒店外的柱子后面,慕森门口本来就不好打车,又是大半夜的。
看着裴靖远重新折回酒店,她才从柱子后出来。
正好有辆出租车f停在酒店门口下人。
她拉开后车门坐进去,报了地址!
晚上车少,司机赶时间,车子开的很快。
容箬喝多了酒,胃里难受,一直皱着眉靠着椅背强行逼自己睡觉。
身体上的难受,让她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到了,小姐。”
车子停下,容箬也没看表,直接从包里掏了张钱递给司机,“不用找了。”
她迅速开了车门下车,刚跑到花坛,就忍不住吐了!
吐完后,总算是舒服了。
就是头疼的厉害。
她刚回头,就见出租车司机在一旁朝她招手,一脸的不乐意,“小姐,你给的钱不够啊。”
容箬:“”
“你这才一百,还差二十四块,下车也不看表,还不用找了,这不耽误人事儿吗。”
容箬给了钱,转身上楼。
出了电梯,居然在家门口看到陈井然,他一脸疲倦,站的地方已经落了不少燃完的烟蒂!
“井然,你怎么在这里?”
容箬手脚发软,还是强撑着走过去,她身上有大股的酒味,还没靠近,陈井然就皱起了眉头。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陈井然扶住她,“我给你打电话也没人接,敲门也没人应,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她抬头探了探额头的温度,,好像又有些发烧了,难怪刚才就觉得鼻塞、头疼,“今天七七的生日,我太高兴了,喝多了一点。”
“那你”他迟疑了一下,“见到裴靖远了吗?”
容箬拿钥匙开了门,“嗯。”
郁七七的婚礼,见不到裴靖远才不正常吧。
家里黑漆漆的,她的酒意顿时吓醒了一半,每天晚上不管她多晚回来,妈妈总是在客厅里等她,今晚居然不在。
她放下钥匙,连鞋子都顾不得换,就去开妈妈的房间。
“妈”
房间里没人。
这么晚了,她会去哪?
容箬给妈妈打电话,好在,接了。
“妈,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哦,妈在外面有点事,今晚不回来了,冰箱里有吃的,你自己热热。”
知道妈妈没事,容·箬就放下心了。
挂了电话,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漱口,又吃了几块饼干填肚子,才问坐在沙发上一直没说话的陈井然:
“你要喝点什么?”
“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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