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这天夜里,女又失眠了,她从来没有失眠过,她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睡不着,她看着屋外的月亮感叹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想到了诡婧,他想诡婧这个时候在干什么呢?诡婧说要教自己弹琴是真的么?他们都说自己是火凤,可是火凤长什么样子呀?一连串的问题从心里冒出来,百思,不得其解。
她穿起衣服,向外走去,漫无目的的走着,只希望走困了,好回屋睡觉。
女又突然在黑暗中发现了一只白兔,白兔诡异的跳来跳去,似乎想把女又带去什么地方,她不禁想起了夜游龙,想着兴许也有什么冤情也未可知。女又跟着白兔一跑一跳,也不知道乱走乱逛到了哪里,仿佛从来没来过的地方,那个宫殿高大雄伟,比白虎殿和迷幻殿大了不少,之间殿前挂着两个大灯笼,写着“槐荫殿”三个大字,这是哪里?三哥怎么从来没带我逛过?她心里默道。女又心底的好奇驱使着她,全然忘了诡幻的叮嘱。
她走近一看,发现门上刻着一个符咒,在门的接缝处,女又觉得眼熟,突然想起这个符咒和那个莫失亭上面的符咒一模一样,她想去推开那门,又怕像上次一样被门上的力量弹出来,忐忑不安中,轻轻碰了一下,发现居然没事,她正纳闷为什么折扇门没事,突然门一开,把女又吸了进去,然后又死死关上了,女又像是陷入了一片黑暗,她身边没有带着火折子,她一时间晃了神,她去开那扇门,可是怎么都开不了,怎么办,怎么办,她记得干跳脚。
突然她灵光一现,她突然想起当时在朱雀宫,囝囝用双手搓动朱砂石碎末照着阳光起火的事情,她想她既然是火神之女,定有御火之力,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从来没有接触过法术,也不知道怎么施展,金羽送她来无极殿就是学这个的,可是还没开始学就遇到了□□烦,女又闭上眼睛,凝神静气,她恍惚间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火苗在燃烧,她突然想起那似乎是在朱雀宫时金羽给她的赤练鼎的烈焰,她想办法去控制她,女又伸出双手,靠着意念,将心中的火苗逼到掌心,忽然眼前一亮,掌心燃起了火焰,火焰虽小,可是却能照亮一方,女又又是欣喜又是担心,火焰虽燃起来了,可是自己总不能老捧着它呀,她看了看周围有没有可以引火的物件,不远处的地方,有个像桌子腿的东西,她高兴极了,将“桌子腿”一头引燃,当桌子腿碰到她掌心的火,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可是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她引燃的火焰比一般火焰要亮得多,照亮了屋子的没一个角落。
借着火光,她看清了屋子的原貌,屋子很大,她进来的是一个会客大厅,四周摆满了奇珍异宝,她都没见过,突然她闻到一阵浓烈的香味,她正奇怪香味从何处飘来,突然发现自己手上的“桌子腿”上刻着字,一行小小的篆书,字体扭曲看不清楚,就在这时她明白了,原来她拿的并不是什么桌子腿,是一块上好的檀香木,上面还刻着花纹,她想这下麻烦大了,正当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她突然看到屋子里好多东西都刻着符咒,都是那个画得像伞又像花一样的符咒,桌子上,茶几上,柱子上,就连横梁上都有,这个符咒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女又想不明白,她对那个符咒来了兴趣,她讲燃着的檀香木卡在一个地方,然后走到一把大刀前,大刀的刀鞘和刀柄出刻着那个符咒,她吃力的拿起来,可是怎么都打不开。
她又走到书桌前,书桌的正中间摆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倒是没有刻着符咒,她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块牌子,牌子上刻着那个符咒,旁边一行小字:“莫失咒”朱砂氏落,能锁天地万物,取朱砂血点咒可解。”旁边放着一个小瓷瓶,女又打开瓷瓶,一股血腥味飘散出来,她摇晃了下瓶子,血还是流动的,她不禁好奇,人的鲜血不过一刻便会凝结,怎么这血不会。她不禁又想,咒一般都是念出来的,符才是画的,为什么那个图案叫做咒?
脑子里一大堆问号不知谁能解开,屋外依旧黑漆漆的一片,屋子里充满着火烧檀香的味道,女又拿着蓝色瓷瓶,走到那把刀面前,将瓷瓶倒置,瓶里流出一点血液,她将血抹在那个刀上的符咒中间,突然那个符咒闪过一阵微光,消失不见了,女又将瓷瓶放下,再去拔刀,刀已经可以拔出,女又欣喜不已,她熄灭了那根正在燃烧着的檀香木,然后走到门前,将瓷瓶里的血蘸了一点抹在门上的符咒上,一阵微光后,门果然可以打开了,她拿着瓷瓶高兴的走出去,关上门的时候她看着屋内深不见底的漆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一阵诡异,可是她也想不明白。
这种诡异的思绪在门关上后,立刻被重获新生的快感代替,女又前后在屋子里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可是她觉得仿佛呆了很久很久,无极殿晚上都是灯火通明,就连道路两旁都有照如白昼的灯笼开路,为何偏偏这座屋子黑得深不见底,带着脑子疑窦,女又带着手中的瓷瓶离开了。
女又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突然身心疲倦,睡意大增,路过那个莫失亭的时候,目光一下子又被莫失亭吸引住,在夜间昏暗的灯光下,亭子显得格外阴森,她突然想起诡幻的话,禁地?禁地是用来幽禁什么的呢?刚刚的槐荫殿也算是禁地么?她突然想起了诡幻的话,可是那种越是不让触碰的东西却越想去触碰。
莫名的好奇让女又走到莫失亭前,在红彤彤的光线下,亭上‘莫失’二字好像在张牙舞爪,女又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她又看看门上的符咒,她从瓷瓶中到出一点‘朱砂血’涂抹在那个图案上,图案闪出一道微光,消失不见了。女又将瓷瓶口塞紧,别在腰间。一把推开了那门。
亭子内不过十尺见宽,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女又在指尖擦出一点火花,照亮亭内,现在她已经可以自如的控制体内的赤练火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口井,一口莫名其妙的井,看上去和一般的井没有差别,只是井上面都鎏金写着看不懂的符号,有两个字她看明白了,依旧是鎏金篆书“莫失”,她伸着脖子看了一眼井里的东西,似乎里面没有水,可是很深,很黑,她喊了一声,回音袅袅。
突然她听到背后有铃声作响,她猛然一回头,一看是披着衣服的诡幻,吓了一跳,心便安定下来,问:“三殿下是你呀,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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