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女又又回头看了看那盏摇摇晃晃的灯,慢慢的,看不见了,她心里再想,如果刚刚她在浓雾之中要是看不到这盏灯火,他们也出不了无极禁地,她突然感觉,冥冥之中,是爹帮了她一把。
二人就这样驾着云,在天上飞着,女又开始觉得特别兴奋,到后面就觉得无聊了,反复催促着三途快些再快些。
到了晌午,女又实在耐不住性子了,她吵着闹着要三途落地,到这时他们二人才想起来,刚刚光顾着驾云,居然忘了方向,这时候,三途自己都弄不清楚,他们到了什么地方,三途只得找了出有人烟的地方落了下来。
“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整天吵吵着做这个做那个,你现在又想干嘛呀!”三途耐烦着冲女又说。女又落地之后大步流星的超前走去,然后又回来,说:“三哥,你不觉得自己很臭么,咱们被那臭贼的泥巴溅过,又被那沙子溅过,你看看你,再看看我,现在咱们都快成脏熊啦!反正都飞那么久了,你自己都不知道飞哪去了,还是先找个地方洗洗吧!”
三途经女又这么一说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恶臭,三途闻了闻自己的身上,简直快被自己的味道熏死了,二人来到集市上,路人见到他们都像看到瘟神一样躲开了;他们随意找了家客店走了进去,女又对客店掌柜说:“来两间上等客房。”
掌柜撇了他们一眼,捂着鼻子说:“去去去,要饭都要到我这来。”
女又吃惊的看了三途一样,她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叫他们要饭的,女又的火‘腾’的一声的冒上来,她扯住那掌柜的衣领就骂道:“你骂谁要饭的?我们哪点像要饭的了?你的狗眼瞎了几只啊?”一旁的伙计连忙上来解劝,女又刚放开掌柜,又见掌柜嘴里不干不净的哝着她听不懂的话,女又刚又想开口理论一旁的三途不慌不忙从自己头上摘下根白玉发簪,只见三途头发乱七八糟的撒下来更像要饭的了。
三途拿着白玉发簪在掌柜面前晃了晃,掌柜的两只眼睛像被勾住了一样一直朝着发簪瞧;三途再从女又头上摘下根发簪,女又的头发瞬间如瀑落下,女又厌恶的看了三途一样,只见三途把玩着手中女又的发簪,那发簪是金丝银线交织成的花朵,花瓣中镶嵌着两颗浑圆的珍珠。三途将两支簪子放到掌柜面前,说:“我们是从家里逃婚出来的,走得匆忙身上没带钱,不知道这两件破玩意,能不能当钱使使呢?”
掌柜见到两支簪子立刻喜笑颜开,乐呵呵的说:“两位贵客,怪小人眼拙,没认出两位是落难到此,我们店里厢房有的是,我这就叫小二带二位上楼。”掌柜笑眯眯的拿起两支簪子,左看右瞧,女又其实打心里也觉得好奇,就问三途:“那簪子不是你随手捡了块白玉雕成的簪子么,他怎么就那么稀罕呢?我的那根也是,不过都是殿里的寻常之物,怎么这东西在这里这么好使?比我发火还有用?”三途笑道:“这里可不是咱们的无极殿,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那么吃你这套么?你要是有多几件我们的‘寻常之物’,都打赏了他们,他们就会像千寒千雨那样好好服侍你。”
女又突然想起多年前,金羽带着自己逛集市,自己喜欢了一样东西,金羽也是摘下了自己领口的珍珠换来的,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隐藏在世外,活了那么久,还真成了不近人情的人了,顺口道:“这么麻烦,早知道就带几个丫头出来好了,弄得我们现在想洗个澡都不知道去哪要水!”女又一边走一边犯难,这时身旁的店小二眉梢挑动,殷勤的说:“姑娘和公子都是行了不少的远路,看这一身尘土想必是乏累了,小的这就去烧热汤来给姑娘和公子沐浴更衣。”
“那倒是再好不过的了。”女又眉飞色舞起来,又道:“对了小二,我可不要井里打的水,你可否从河道中取水给我呢?”小二紧皱着眉头不说话,女又看看三途,三途一旁老在挤眉弄眼,女又心领神会的从手上摘下戒指递到小二面前,那戒指上嵌着一颗剔透的玛瑙,小二这下可高兴了,可眼睛转了转,又犯难了,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从此店房到河边须得一刻钟,小的只有一双手,顶多只打得了两桶水,要是接满一大盆,恐怕要来回几十趟,我倒是不怕麻烦,只怕久了耽误姑娘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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