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女又问。
“流水是这琴的名字,也是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手心长出了这条红线,一觉醒来,我到了乾南山不死镇,我发现这琴少了一根弦,我很难过,可让我欣慰的是,那根断弦的位置却依然能弹出声音。”微娘苦笑道,伸手抚摸着那根少了的琴弦。
女又说:“你我萍水相逢,泛泛之交,姐姐你怎么如此放心将心事托付给女又?”
“我这一腔过往沉在心里都快烂了,翻出来晒晒也好,又儿看上去不是什么奸邪之人,况且我还能有什么让你惦记的呢?无非是那一丝长生不死念罢了。”
“姐姐你是想找到那个琴师么?”女又心里想不明白,乾南山结界如此坚固不催,微娘是如何出得来?
只听微娘道:“嗯,我感觉我们从未分开过,他一直就在我身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抓不住他。”微娘说完看看桌上的琴,弹了起来,女又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微娘,静静的听着。
微娘的琴声充满了思念,却没有哀怨,岁月流淌,历经沧桑,好似春风拂面,闭眼感受,却被一声闷雷惊醒了细腻,才闻欢笑,又见泪光。
仿佛她一直知道,终有一天,他们能再次重逢。
在微娘的琴声中天渐渐亮了,清晨的光照亮了微娘的房间,女又的心情很复杂,说不出的感觉,她看着瘦弱的微娘在清晨的阳光中独自抚琴,她始终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女子痴痴的等一个男子那么多年,娘亲如此,微娘如此。
就在微娘起身收琴的时候,窗外突然窜进一个黑色身影,女又和微娘都吓了一跳,微娘拿起桌上的‘流水’后退几步,女又挡在微娘身前怒目看着突然闯进的黑影。
那黑影和女又身形相近,黑黑的头发挡住半边面颊,女又认出来了,是昨日一群人大闹客店的时候坐在角落的黑衣女子,她想起三途的话,这个人少惹为妙。女又一直不说话,只是双手做起防御架势,双眼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女人,不让那个女人进前半步,只听黑衣女子说:“走了那么远的路,微姑娘累了吧,没发现你带着尾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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