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微娘的离去,多少影响了女又的心情,三途看着她整日闷闷不乐也不知道怎么开解,只能今天带女又去逛集市,明天弄些花花草草来逗女又高兴;一日正午,二人正在从集市回店房的路上,突然道路中间冲出几匹快马疾驰而过,两边的摊贩商铺还没来得及躲闪瓜果买卖就被马蹄给踢翻了,惹得几个商贩一阵叫骂。
三途和女又幸好及时闪入小巷子里没有受伤,女又奇怪的问:“这条小道这么窄,怎么突然有几匹马通过呢?那些是什么人呀?这么凶恶!”一旁买菜的老妇说,“那是长安君府中武将,在邯郸城内张扬跋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最近邯郸城内加强了巡逻,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大事,一天几波人来来往往,可怜我的菜哟!”
三途说,“既然大道人多,那咱们抄小道走好了,省得又看见这些人。”女又点点头,和三途从小巷子走去,就在他们走了不久突然闻到一股臭味,女又突然发现小巷子的拐角处有几条野狗在啃着什么东西,远远看没留意,女又觉得不寻常走近一看才发现,几条野狗居然在啃着一个人的尸体,女又还从来没见过尸体,突然吓了一跳,扶着三途喘粗气,三途皱着剑眉,用手驱赶蚊蝇,说:“看你好奇吧,好奇出死人来了!”
女又锤了他几下骂道:“你还说,还不快把这几条狗赶走,把这个人移开。”三途把野狗赶走,伸脑袋一望,咦了一声,女又问他咦什么。
“是一个中毒死的姑娘,方才还以为是野狗啃食,现在看他身中奇毒,想必,那些狗也不敢啃食。”三途有些惋惜的说。女又听到说是个姑娘便想起了前些日子的微娘,仗着胆子看了一眼,只看到那女子全身乌黑,穿着男人的衣服,高高束着发,微微有些发胀,尽管如此,仍然看得出,这女子眉清目秀惹人怜惜,只是身上已经溃烂得不成人样。
女又对三途道:“三哥,你想想办法把她埋了吧,她好可怜。”三途哎了一声,念了个法决,突然出现几个三尺高的泥巴小人,三途在小人耳边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话,小人抬着女尸走了,女又没有多问,只是本来不悦的心情更加沉重了。就在他们继续向前没走几步,远远的女又又闻到了臭味,前方又出现了几只狗,不过这次那些狗是一直对着一堆箩筐狂叫没有近前。
“不会又是尸体吧!”女又望着那群狗有些胆怯的叫道,拍拍三途说:“三哥快去看看!”三途慢慢的走过去,赶走野狗,小心翼翼的走到那堆箩筐旁边,仔细闻了闻,恶臭就是从箩筐里面散发出来的,三途一脚踢飞了几个箩筐,一个人从席子里滚落出来,三途仔细一看,是个女子,而且和刚刚那个女尸长得一模一样,她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冲女又喊道:“这个没死,还活着!”
女又听到三途这样说,放下心来,跑到三途身边,看着地上的女子,也是穿着男人的衣服,高高束发,只见她全身多处刀伤,伤口往外流着黑血,黑血已经结痂,有些伤口有些化脓腐烂,引来蚊蝇叮咬。三途和女又见那女子可怜,决定将这个受伤的女子带回客店救治。
二人将受伤的女子带回店房,女又把她带回自己的房间,用清水将女子身上冲洗一遍,刀伤泛黑肯定刀上有毒,她将坏死的皮肉用刀割掉,她取出从无极殿带出的刀伤药给女子敷上,再取出解毒丸让女子吞服;她给女子换了套自己的衣服,最后她用清水给女子擦了擦脸,女又才发现,这个女子虽说和刚才的女尸长得相似,却比刚才女尸看上去要秀丽得许多。
女又把三途找来,三途探了探女子的脉象,说女子已无大碍,不过多久就可醒来。女又脸上终于出现了久违的笑容,三途见她笑了,心情也大为好转。
傍晚的时候,女子醒了过来,女又正在一旁的床上打坐入定,女又听到床上有响动便缓缓睁开了眼,看到女子正欲下床,连忙过去搀扶,女又道:“姑娘伤势未愈,不可下床走动,不然伤口会再次裂开,那就难办了。”
“我姐姐呢?我要找我姐姐!”女子声音沙哑,焦急万分。女又突然想起了那具女尸,问:“是不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女子连连点头:“不错,姑娘见过她?”女又心想若是这时她知道自己已经和姐姐阴阳相隔,恐怕对她有害而无益,便说:“我当然见过。”
“请姑娘快带我去见她。”女子又焦急的说。
“你现在这一身伤病,如何能见,要我带你去见她倒也不难,只是你需将身子养好了,我方可带你去!”女又笃定的说,女子看着女又,正欲再问什么,却被女又硬生生的眼神给逼了回来。这时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女又问:“是谁?”
只听见传来店小二的声音:“姑娘,店里突然来了好多官兵,还有长安君府的人,说是看见姑娘带回一个受伤的女子,他们说那受伤的女子是他们的通缉犯,我们帮姑娘瞒着,他们不信,正一间一间的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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