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做至交好友可以,但是怎么做得来夫妻?个中缘由三言两语说不明,你一生幸福怎能葬送在我手里。我明日去面见陛下,叫他收回成命。”三途突然坐起来,有些着急的说。
“我就真的不如她么?”松月定定的问。三途一下子没听清,问:“什么?”
“我爱你,敬你,女又姐姐能做的,除了奇门遁甲的术术之外,我都能做,你的心里,就空不出一个小小的角落,容一个我么?”松月有些眼含泪光道。
三途料到她会这样说,一下子不知如何应答,呃了两声,有些尴尬的道:“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用做任何比较,我的意思是,我们真的不合适,我怕陛下的这个决定会毁了你这辈子的幸福,你如此好,应该去找一个能给你幸福的男子,而不是我,月儿,你明白么?”
“我明白,可是,我觉得,我的幸福就是你。”松月有些倔强的说。
“我……”三途不知该说什么了,“算了,我还是觉得如此不妥,我还是让陛下收回成命比较好。”
“来不及了。”松月冷道。
“什么来不及了?”三途不解。
“朱妃娘娘说,我有了身孕,怀了你的孩子。”松月的眼泪掉了下来。
三途震惊得说不出话,松月突然情绪失控,泪水躺下,颤声怒道:“你以为我想嫁给你么?你以为我就这么厚颜无耻么?我一介蚁民苟存于世,清誉算什么,不过是烟过飞灰一般的东西,那个朱砂她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的清誉被她三两句话就这么给毁了,我怕她再多说三两句,我的命也没了。你不是嫌弃我么,你尽管去和陛下说好了……”
松月说完就转身离开,谁料想却打翻了热水,三途警觉,将她一把抓了回来揽到自己怀里,松月的眼泪更是像泻闸的流水,一个劲的流下来,三途不再说话了,只得静静的抱着松月,听着她的哭泣,三途感觉松月多难过,自己就有多难过。他们两个,不过是被束在同一个笼中的鸟罢了。
松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原来她哭累了,睡着了,但是那一次,她在三途怀里,居然睡得那么安稳。
松月下床,走了出去,她在想三途去哪里了,她找到三途的时候,三途正在院子里喝着酒。松月见到三途,有些不好意思,三途却叫她陪他喝酒。
“我初见你时,你身受重伤,记得那次,如果不是女又叫我过去,我想我也发现不了你,我不知道我和你说过么,我和又儿,是自小长大的兄妹,说是兄妹,我对她却不止兄长之情,这点,我想你看出来了吧!”三途抿了一口酒道,松月给他满上。三途又道:“不过,我们却无缘,无分。”
“为什么?你们明明,那么般配。”松月起先有些惊讶,然后声音小了下来。
三途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道:“就像月亮和太阳,一个太冷,一个太热,你听过日月交替,却没有听过日月临空吧?”松月点了点头。三途又道:“这也许就是命吧,虽然我一直不信命,但是,不得不承认,我的命运,其实很多时候,是被别人所掌控,半点不由我。”三途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我生下来便是孤儿,从小和姐姐相依为命,为了活下去,只得做些刀头舔血的勾搭,我何尝不想像普通女子一般,过些河边浣衣,房中织布的日子,三公子你说的对,我的命,和命运,才是真正的,被别人掌控,半点不由我。”松月黯然道。
“其实每次,你和你姐姐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有逃跑的机会,如今正值乱世,要跑,要躲,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三途不解道。
“能跑去哪呢?吕相眼线遍布六国,他的门下出了叛徒,怎会轻易绕过?何况,离开了吕府,到了外面,我要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松月话中尽是无奈,说得三途也动容了。
三途叹了一口气,道:“月儿,我和女又,和朱砂之间的关系,还有我们真实的身份,我不会告诉你,你也不能知道,我是为了你好,你明白么?”松月点点头。三途又继续说:“我不是不喜欢你,而是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耽误了你一辈子,我……”三途说不下去了,松月失落道:“三公子,你还是要赶我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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