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女又忽然想起了他的三哥。然后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伯桑,伯桑似乎也不尽信。
只见游龙子走到三清像后,取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有一块墨黑色的鳞片,那鳞片散着淡淡的腥味,有半只手掌大小,游龙子将鳞片递给伯桑,伯桑将鳞片放在鼻子底下细细闻着,伯桑道:“这味道,算不上龙的味道,听这故事,觉得上天许他成龙,真是瞎了眼,好在没有让他冲上九霄,不然,今后天底下可不想成事者都走歪门邪道,天下不大乱了么?”
“后来,他将丹毒一事告诉了我些,就是从那时起,我才励志,定要摸清天下丹毒,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人神志不清,甘心被他人吸尽修为然不动声色,被吸者还浑然不觉。我时常想,若不是我,我那贫苦的道观,也不至于落得这步田地,若不是我救了那条蛟龙,老道士们也不会死,再到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曾托梦告诉我,有朝一日我需要他的时候,去到天柱山,叩响天柱即可,我对丹毒了解也有一二百年,唯独这临滨蛟的丹毒,捉摸不透,那条被闪电劈中后反倒脱胎换骨的飞升为龙的蛟在我心里成了一道魔障,我始终跨越不过,后来,我试着去接触临滨蛟毒,每一次看到中蛟毒的人在我面前死去,我的心就如刀割一般,一道一道。直到我再看到这块蛟龙鳞,我才顿悟,解蛟毒,只有一个办法。”
“你是说,找到那条孽龙?让他替我们解毒?”伯桑似乎看透了游龙子,试探着问,只见游龙子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道:“临滨蛟已在前几年被屠族,而今,世上还剩一条,就是当年以怨报德飞升成龙,却不能畅游九天,至今还盘在天柱山的那条黑龙。我心里那道逾越不过的魔障。”
“道长,你是打算……”女又道。
“但凡是丹毒,必须要有丹引做解方,我打算去找到那条黑龙当面问清楚,问出解方,然后再以灵药入丹,否则,就是徒劳无功。”游龙子。
“天柱山离此多远?”伯桑问。
“怕是,怕是也要几日脚程,若是得道高人腾云驾雾,也需要半日,只是……只是贫道惭愧,练不得此法。”游龙子又看了他们一众凡人,心里安下了心。
“江别楚早已毒发,不然又儿的脚也不会如此,这时间可耽搁不得啊!”伯桑急道。
“可是我也已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如这样,我房中还有些解毒丹药,看看能不能抵挡一阵。若是能拖个几日,便是最好的。”游龙子提议道。
“看来只有如此了。”伯桑其实有些懊悔,若是此时自己是青龙之身,载着他们几人,连夜前往天柱山,再以神龙身份镇压那条黑龙,恐怕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现在屈居于人,只得任人宰割,他叹了一声。女又也紧锁双眉不说话。
这时,伯桑看到了一旁站着的虞姬,道:“对了,我差点忘了,这位虞姑娘,是同行而来,专门拜师的,这女子早些年有幸得高人指点,在临江水底关了十几年,习练得我九妹刻在石壁上的功法,现在也算入道,贤弟若是不弃,就请让这姑娘在观中做个童子,打打杂役吧!”
虞姬双膝跪地,游龙子浮尘轻浮,将她托起,道:“姑娘免礼,待贫道问你几个问题!”
虞姬躬身施礼,道:“道长请问!”
“你,你原籍是不是离此地三百里的虞溪村?家中,还有个弟弟?”游龙子问。
虞姬却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问:“道长怎会如此清楚?我家早在我年幼之时就搬到了龙家沟,而家中幼弟,在我被掳去江底回家之后早已不知所踪。”
游龙子拿过她手中的宝剑,噌的一声,拔剑出鞘,道:“这把剑,原是虞公所铸,你是他后人,在你手里并不稀奇,只可惜,这是把不详剑,我曾经嘱咐过你家祖上,要亲手毁了他,可是现在仍能握与手中,只奈一个缘字啊!”
闻声,虞姬默然,“不错,天子剑下,已经去了五位天子之魂,我虞氏之所以没落,也全因此剑,我祖父是说过要将他毁灭,可惜,那年我爹将这把剑偷了出来,带着我一家人躲进了龙家沟,我被蛟鲤怪掳走之时,正在把玩天子剑,这把剑,随着我在江底沉了一晃六载,我家现在谁也不剩,只有他陪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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