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诡影和袁厌崖二人,此时他们顺着善豹的指引来到了邹潜的房间,看四面布置得当,也未发现有什么机关消息。袁厌崖道:“善豹说阿婴就是在此处偷袭邹潜,定是邹潜使了什么诡计才将阿婴俘获。”诡影站在袁厌崖身后不说话,四处打量着。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天色开始昏暗了起来。
“他们真的是从这里消失的么?”诡影道,他看着邹潜的房间若有所思。诡影想,若是给他做一个埋伏会在房里做什么样的埋伏,二人正在四下探查的时候,听到后院有响动,二人捻手捻脚的走了过去,就看到邹潜的后院是一个很大的花园,二人刚去到的时候就看到几个人从假山后面窜了出来,一溜烟的不见了,袁厌崖和诡影二人也算是眼疾手快,可就算这样,也没看清那几个人的身影,二人相视一眼,走了过去。看着院子里的一切,思来想去只觉得那假山十分奇怪,突兀的一座假山周遭竟然连些花草也没有,地上尽是些细碎石子,这是袁厌崖瞄准了那假山,拂尘轻摆,假山忽然裂开了一道口子,再一摆,竟然碎裂开来,呈现在二人眼前的,就是一道铁门。袁厌崖拂尘再一甩,铁栅栏的门闩跌落下来。
二人正想走入铁门之中,此时只听到什么巨物从天而降落在地面的响动,让二人脚下不稳摇了三摇。回头一看,邹潜前院已经烧了起来,诡影道:“这火如此凶猛,是又儿的赤焰!”
袁厌崖道:“看来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我们要赶快!”
袁厌崖打开铁门走了进去,铁门内阴暗潮湿,只看到零星的灯火,才走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哨兵,那人看到袁厌崖和诡影,刚想咋呼,袁厌崖拂尘一甩,晕厥过去,一路走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袁厌崖拂尘啪啪啪弄晕许多个,此时回头一看,铁门之外已经是熊熊火海。
袁厌崖拂尘轻扫,铁链断裂在地,伯婴跑了过来,对袁厌崖问:“你怎么来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不光是我来了,你爹也来了,我们现在是来救你干娘的。”袁厌崖道,诡影看着伯婴焦急的样子,又看到袁厌崖那不动声色的本事,心里如临大敌,只是事情迫在眉睫也没多说什么,诡影道:“现在外面一片火光,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那赤焰似乎是你姑姑所发,想来他们正在酣战,伯婴,我们快去助他们一臂之力。”伯婴摸着被铁链勒出痕迹的双手,一怒之下就想冲将出去,可是走到外面看着外面是熊熊的大火,不禁有些胆怯,此时诡影道:“别怕,来,我带你冲出去。”说罢,诡影拉起伯婴的手,此时他毫不犹豫的拿出了白骨扇,那扇子向前一扇,赤焰两边闪退,可是却更加威猛,就在此时,诡影抱着伯婴化为一道白光冲了出去,袁厌崖正想阻止他,可是为时已晚,此时就见阿兰也从地牢中走了出来,袁厌崖看见阿兰,便问她是谁,阿兰自报家门之后,袁厌崖点点头,阿兰得知袁厌崖是朱砂师弟,便是自己师叔高兴不已,道:“师叔,现在外面火势越来越猛,我们该怎么办。”
“我方才本想将你们几个纳入我袖中,我带你们出去,谁知那诡影急得直接将伯婴带了出去,哎,阿兰啊,等会我将你收入袖中,你会七窍闭塞,失去知觉,不要害怕,等我冲出火海,就放你出来。”袁厌崖道,阿兰点点头,袁厌崖长袖一甩将阿兰收入袖中,自己则化作一道金光,冲了出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伯婴被诡影放开的时候,天色还是漆黑一片,诡影的面门已经被火光熏黑,衣衫也被烧了几个洞。伯婴还有些晕头转向,此时诡影站在她身后,伯婴则坐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伯婴定了定神,此时的他们是站在悬崖边上,刚下过雨的泥土脏了伯婴的裙角,当伯婴站了起来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时候惊呆了。此时在她眼前的是一片汪洋,四面而来的流水好似正在汇聚过来,伯婴道:“这是什么地方?方才我们逃出来的时候还在烧着大火,怎么转眼间就被川流淹没?”
诡影只道:“我们此时,是在无名寨的上方,无名寨在峡谷凹陷处,天险之要,我的预感成真了!”
“你什么预感?”
诡影不敢说出口,只道:“我想不透的是,为何方才是火,此时是水,而你爹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莫不是,莫不是他们还在寨中?被川流淹死?”伯婴担心道。
“不会,朱砂还有你姑姑和三途在他们身边,我现在是担心,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竟然会变成现在这般。”诡影道。
“爹……”伯婴急了,眉毛纠成了一团,“爹现在在哪?”
诡影看了看远处,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此时袁厌崖带着阿兰赶到,袁厌崖大袖一拂,阿兰从袖中释出,伯婴急道:“我爹不见了!如何是好!”
袁厌崖气定神凝,道:“不急,待我一观!”随即,闭目凝神,手作智拳印,口念咒语,一时间风起云涌,漫天的云彩汇聚天顶,本来就黑的天,一时间被密云遮住,顿时伸手不见五指。伯婴眼力不佳,可此时却看到袁厌崖眉心忽然睁开一只天眼,天眼射出金光,就连诡影也吓了一跳,伯婴问诡影:“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将军,他头上那只眼睛是什么?”
伯婴声音很大,可是在疾风之中诡影根本听不见,二人相距很近,诡影在昏暗之中只看到伯婴的嘴巴在动,却听不见伯婴的声音,一旁的阿兰跑了过来,牵住了伯婴的手,看得出,阿兰在疾风之中瑟瑟发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诡影回头看着袁厌崖,此时袁厌崖眉心的天眼已开,天眼怒目圆睁,狰狞吓人。渐渐的伯婴失去了视力,只看到不远处一个金光。忽然的一个炸雷,结束了这一切。伯婴的眼睛被光刺痛缓缓睁开。此时阿兰抱着她,而诡影也紧紧握着她的手,伯婴看到天顶的云彩渐渐散开,而此时的雨水也不再,四面而来的川流也停止了汇聚,可是——
在他们眼前的,已然不在是一个峡谷,而是一片泽国。伯婴看着混沌不堪的汪洋,悲观极了,生怕爹有什么差池,眼泪在眼里打转,此时诡影正想安慰她,便听袁厌崖道:“方才我引天雷劈死了邹潜!”
“什么!你知道邹潜在何处!”诡影急道,袁厌崖又道:“方才我用天眼微观附近千里,我看到你爹蒙难,情急之下,我便引来天雷,劈死了邹潜,可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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