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抓着顾琛衣领至皱,不敢置信的仰望他,语无伦次。
“顾总,您的意思是,您愿意再帮我一次,我不需要再拿出等价的条件,是不是。”
我哽咽着,差点就哭出来。
“您这么说,我会当真的。”
“顾总,我真的,真的很脆弱,我可能会尝到甜头了得寸进尺,我万一以后还想麻烦你,不管你多讨厌都一直麻烦你。顾总,真的可以吗。”
他从容的握着我手,慢慢推开后松开,“不可以。”
就一次机会,对吗。
“我明白,顾总,就这一次而已,我知道。顾总,我想……”我抬眼,凝视他眼睛,问得小心翼翼,“我想一直跟着你,可以吗?”
顾琛也在看我,稍稍皱起眉峰,我被这小动作吓得心口发紧。
“行。”
像落了块石头,不停说着对他没用的感谢话。
我现在肯定像个突然被好心喂了块骨头的流浪狗,拼命摇尾巴吐舌头,想示好,想讨喜。
一直这样,也只能这样。
回到住处是凌晨三点,我躺床上睡不着。轻松了大半,又口渴,索性下楼找水喝。
整个房子装潢考究,看得出屋主花了心思,整体偏女性味道,很温暖。
每个地方打扫得干净,比起出租,更像自住。
我摸到厨房找了瓶水,闲逛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视线乱扫一圈,再落到茶几上,好奇的摸抽屉精致的把手,轻轻拉开。
没想到里面还有东西,相片?
相片背面朝上,我想伸手去拿,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呵斥,我吓一跳。
“滚。”
手反射性的往后缩,猛地抬头。
从楼梯上快步下来的顾琛,他眼神阴鸷,透着几分反感。
“谁让你乱动?”
我下意识捏紧手中矿泉水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先道歉,“对不起顾总,我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又走了两步,双腿快贴着我膝盖后停下,他猛地弯下腰,我身体僵硬,一动不动。他却没看过我,手指推关了抽屉。
“嘭。”
很大的声响,像狠地敲在我心头上。
他转身走了。
应该是他的重要东西,我翻的照片触到了他底线。
就像他拉我进包厢陪酒那天一样,就像我求他别中断交易那天一样,他视我为空气。
以前觉得被忽略的羞辱。现在不一样,心空得很,难受。
很糟糕的状态,我宁愿像以前。
第二天商谈过程一切顺利,对方爽快签了合约,晚上邀的饭局上,顾琛表现如初,偶尔眼神撞到一起,也不再像昨晚。
期间,我收到条短信,是汪文的。
“黎西,你把你爸藏起来也没用,你人在哪?把钱给我吐出来!”
“那钱换了工作,你不想干就别怪我。”
汪文没回。
下午返程飞机,顾总留下来,说明早再回。
经理订了两张机票,一点没多想,我隐隐觉得跟那房子的主人有关,没敢问。
第二天到了公司,文姐凑过来眉飞色舞的提顾总,问我顾总怎么想着出差酒局都把我带上,是不是有情况。
我胸闷,浅浅回她,“因为我酒量好。”
她努了努嘴,又去了别处。
这一整天,我脑子时不时闪过照片和房子的片段,根本无心工作,看了几次顾总办公室,都空着。
到下班时间,却有人等我。他穿着大了一圈的棉服,松松垮垮的,是我给汪文挑的衣服。
温白这么急不可耐的来示威,是真的坐不住了。
哦不,他姓顾。
上了车,他油门踩得重,在高峰期的车辆间快速穿行,像不要命了样。
我几次检查安全带,被他看到,他弯着眉眼笑道,“姐姐你这就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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