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答应的这么果断,好像我要的不是从他身上白白割下一块肉一样。
我要他把隐藏的真正底牌分我百分之五。大顾总那边我会担起全部责任,离开公司。
一个普通职位的工作,换捏手里却虚无的权利。
是我在用全部去赌。
好在他同意了。
这百分之五,对他,是数年的沉积。对我,是真正开始的第一步。
我倒不干脆起来了。
“顾琛,你忍这么久,不难受?”
他沉默后,反问我,“我有的选?”
我心猛然钝痛。
回想下午和秦颂吃饭时,他依旧聊风月聊时政,最后聊到了顾琛。
秦颂说,他和顾琛能当兄弟,是共性太多。
都自私自利,都精明老辣。
但他跟顾琛,又不一样。
“我吧,从小跟我爸天南地北的跑,我是我爸的独子,我那时候才多大,那些商场的恶心手段,他带我见了个遍,为啥,他怕自己死了经手的一切都断了,我跟我爸都明白,他家底都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
秦颂说完一大段,就哈了口气,他表现的情绪说不出味道来。
“我那时候恨透我爸了,真的,我现在看别人小时候就跟个蠢货一样。我他妈十七岁就有人往我怀里塞女人,我睡的第一个是个女人,28岁,她骗我才23,我没跟人睡过,我还信了。”
秦颂洋洋洒洒的说了一些自己,话锋一转,又提到顾琛。
“我的精是被我爸锻炼出来的,顾琛是自己逼自己的。”
他说,顾琛是小老婆的儿子,当时这小老婆还是大老婆的闺蜜,怀孕了,那段时间闹得顾家乌烟瘴气的,差点让小老婆打胎。
“后来顾琛他爸带人去检查,发现是儿子,就留了,留了不说,还把顾琛送给大老婆养,让他当亲儿子待,你说,你要是被闺蜜抢了老公,还生了个儿子,必须要你养,你怎么养?”
秦颂指尖的烟烧了过半,顺手把烟头点在桌面上,灭了。
他问得我哑口无言。
我能怎么样。
应该见顾琛一眼都觉得恶心倒胃口,他的存在都是在反复撕扯我伤口。
我可能会想顾琛死又不能,只好折磨他了。
“顾琛这人啊,城府都是小时候磨出来的,他那么大个小孩儿,就开始装,表现得啥都比他哥差,读书不行脑子不行,在学校也被人欺负,气得他爸都快放弃他了,天天骂他吃白饭的。”
为什么这样,细想也懂。
他一个小孩儿,无依无靠的。他爸是生意人,在家的时间少,可他要面对大顾总他妈的时间太多太多。
他表现出一点聪慧,或许也好活不到今天。
“后来顾琛大了,使了点手段,让他爸心甘情愿的送他出国,到国外,顾琛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怎么牛逼怎么表现。那会儿谁没听过顾琛名字,哪家长辈不夸一句。都说顾琛要不是小老婆的孩子,现在不知道什么前景。”
这时候,大老婆已经动不了他。
也到了他锋芒毕露夺权的开始,他爸注意到了他的傲人成绩,很满意的接他回国,也愿意分点小权给他。
“就顾琛那脑子,干什么都管用,他的机会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他都拒绝了,甘心回国当个分公司的小老板,你以为他为什么?”
为什么,为了曾经积累到大的恨。
他要亲手毁了顾家。
说到这,秦颂又点了根烟,吐出个烟圈,呵呵笑了两声。
“顾琛现在的底究竟有多少我都不知道。但我肯定,他只要再忍再忍,他想要的不可能拿不到。”
“所以你放心大胆的要,你要钱没用,很蠢的选择,你管顾琛要到了权,他能有那么一天,你也能有,只要你肯等。”
秦颂迷离的声线说得我热血沸腾。
就算他曾让我厌恶让我反感,但不可否认,我的每一次希望,都跟秦颂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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